躺在床上的刘靖看着这一幕,心急如焚,想要从床上下来,偏偏他这身子骨实在是太弱了,平时动弹一下都得有人搀扶着,这一急竟然从床上摔了下来,两眼一翻白,直接昏了。
等到白氏与刘员外听到动静冲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刘员外气的浑身发抖,他儿子哪里是娶回来一个媳妇,这是把煞星给请回家门了!
白氏此刻也愣住了,她全然没想到齐君筱竟会如此冲动,胆敢殴打婆婆,这可是十恶之一,若是被状告到官府,可是砍头的大罪。
“君筱,快住手!”
白氏走到齐君筱身边,按住她的肩膀,用力把人往一旁拽。
趁此机会,刘员外赶紧把刘夫人给扶了起来。用指甲抠着刘夫人的人中,抠了好一会,刘夫人这才缓过神儿来,但耳朵里仍传来轰隆隆的响声,竟是什么都听不清了。
将刘夫人扶到凳子上坐着,刘员外此刻才注意到昏倒在地上的刘靖,一旁的锦帕上沾着血迹,刘靖也生死不知,刘员外只觉得眼前一片发黑,恨不得即刻把齐君筱给休了才好!
主卧中的乱象金银也看的一清二楚,她瞪大眼,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眼见着刘家就要乱起来了。金银也没有此处多留,直接回到了府邸中。
站在秦妙身边,金银绘声绘色的讲着今日发生的事情,问:
“主子,刘家难道会轻易放过齐君筱?”
秦妙笑了笑,说:“自然不会,殴打长辈是不孝之罪,刘家人又不是面团做的,怎么能容忍齐君筱如此放肆?”
“可是、老夫人应该不会让齐君筱出事吧?”
“会不会都无妨,反正齐君筱的烂摊子我是不愿意收拾,若是那边出了什么事,全都告诉元琛就成了,让他去处理自己妹妹的事情,总比我出手要好。”
金银眼中闪过一丝幸灾乐祸,咒骂道:
“让齐君筱想要害小姐,若是刘家人真的一纸诉状将她告到官府,除了镇国公出手搭救以外,她恐怕是没有活路了。”
金银这个小丫鬟都明白这个道理,刘家人又怎会不知?
等到刘夫人缓过神来之后,头一件事就是派奴才将齐君筱给五花大绑起来,当着白氏的面,直接送到了官府去。
白氏不是不想阻拦,但她来到刘家,身边只跟着两个丫鬟,根本比不过刘家人高马大的奴才。
眼睁睁地看着齐君筱穿着一身嫁衣被人推走了,白氏心急如焚,知道自己一介妇人,在县官面前也说不上话,只有求了琛儿,才能救下君筱的性命。
心里转过这种想法,白氏万万不敢耽搁,带着丫鬟直接往军营的方向跑去。
白氏对元琛还是有几分了解的,只要他这个时候一般都待在大营中。
没有了秦氏那个贱人的阻拦,白氏很顺利的就被带到了元琛面前,这还是她头一回来到元家军中。
因为白氏是再嫁之身,往日又对元琛十分冷淡,今日走在军中时,那些军汉的眼神好像能杀人一般,死死地盯在她身上,十分渗人。
元琛看见白氏出现在面前,鹰眸中流露出一丝诧异之色,也没给白氏看座,直接开口问:
“你怎么来了?”
听出男人语气中的不耐烦之意,白氏面庞扭曲了一瞬,只觉得自打娶了秦氏那个狐媚子之后,琛儿变得越发不孝,连她这个生母都不放在眼里了。
白氏也不想想,若不是她从未尽过身为母亲的责任,元琛怎会如此对她?
深吸一口气,白氏今日来见元琛,是为了救齐君筱,可不能因为一时之气,而耽搁了时辰。
“你快去见见娄知县,君筱被刘家人送到官府了!”
元琛皱起眉,问:“今日不是齐君筱跟刘靖大婚之日吗?怎么会被送到官府去?你们母女两个又闹出什么幺蛾子了?”
白氏没有办法,只能将事情经过草草叙述一遍,不过她自然是偏向齐君筱的,所以这番话在元琛看来,可信度几近于无。
“你是说齐君筱打了自己的婆婆,甚至还谋害了自己的夫君?”
白氏反驳道:“君筱只不过是闪躲而已,误伤了刘夫人,至于刘靖,他自己摔下床去,又与君筱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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