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薛宝钗说了两句话,赶忙就回去林黛玉那里了,正巧看见她在嗑瓜子儿,一边嗑,还一边看着他。
林涣笑嘻嘻的:“妹妹嗑的是什么味道的?给我两粒我尝尝。”
“还能是什么味道的?前儿你送了两大包的瓜子,迎春姐姐她们吃多了上火,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吃了,你要吃,尽管拿回去就是了。”
林涣说:“我不过只想要两粒尝尝味儿,还是妹妹的你留着吃吧。”
林黛玉抿着嘴:“那你说话也只是说两句吗?”
这话颇有点拈酸吃醋的,林涣没听明白,还愣了一下。
【心上人:傻欢宝,你回来的时候没跟你妹妹说话,先去和宝姐姐说话了,她吃醋了。】
【白菜豆腐脑:笑死,明明林妹妹已经没有和原著一样寄人篱下了,却还是很敏感,容易吃醋。】
【一言不合:我觉得这也不是敏感容易吃醋吧,应该是属于危机感,有一个同样优秀的姐妹来了,心里下意识地会思考自己的生活会不会因此有什么改变,就像你住宿舍一样,有的时候也会思考,到底室友跟你的关系更好还是跟别人的关系更好这种问题。】
【金金不计较:确实,我以前也会思考这个问题,更别说林妹妹了,她才十一岁呢,你们十一岁的时候估计都在想吃什么喝什么吧,那个时候会思考到底谁和谁关系更好,岂不是很正常。】
【无语:这玩意儿就叫做三个人的友谊,真正能够把一碗水端平的,没有多少,总有因为这个左右为难或者说重此薄彼的,这东西属实太正常了,所以我看到很多人拿着这一点说林黛玉小性儿就很不理解,三个人的友谊难免会有这样的事儿,小女孩儿家的打闹,这么上纲上线的也是没谁了。】
林涣想了想,郑重地说:“咱们两个是从三岁就认识的,也当了十年的兄妹了,旁人再怎么样也越不到你去的,何必担心这个呢?”
林黛玉笑说:“我不过就是问一问罢了,难道我还不知道你?”
这些年林涣对她怎么样,整个府里都能看见的,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头一个就送到她这里,谁要是惹了林黛玉生气,保准儿不超过一天他就把场子给找回来了。
且不论别的,就说林涣给她的那个铺子,说是要收租金,一个月也不过收二两银子意思意思,就算后面她们这铺子开始赚钱了,他们也没涨价。
真要算起来,她们的铺子一个月得有上百两的净利润,前儿王熙凤不是还说么,她们这铺子顶得上人家的铺子好几个呢。
便是如今家里用的胭脂水粉,用的都是她们铺子里的,王熙凤也不用操心去哪里买了,只从她们铺子里进货就完事了。
所以,林黛玉心里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知道自己哥哥对自己有多好。
她说:“我前儿跟着探春妹妹学做了一双鞋,纳的是千层底,怕牛皮做的靴筒子不透气,给你换了小羊皮的,你过些时候不是要去围场骑马?穿那个正好,近几日先试试,好歹把鞋子撑大些,别磨了脚。”
她是鲜少动这些针线活的,一般都是房里的丫头们做,自己动针线也就是做个荷包香囊什么的,上个月听林涣说起国子监要出去骑马,又听丫头芙蕖抱怨说如今林涣年纪大了,穿鞋子愈发废了,才想着做了这么双鞋给他。
林涣瞅了一眼林黛玉的手,果然见上头有针线勒红的印记,不由心疼:“你费心做这个做什么?反倒勒了手,还不如叫他们在外头买呢。”
纳千层底的鞋可不像普通做针线活一样动动针线,而是要用几股线缠在一块儿,再用牙签粗的针将鞋底子缝得死紧才不会松了,力气不够的要两个人一块儿才能弄好,怕伤了手还要用顶针,林黛玉细皮嫩肉的,素来又比别人体弱些,做这玩意儿可不就费神么?
林黛玉挑着眉头:“我都做好了,只问你穿不穿就是了,哪来的这么多话?”
林涣说:“穿!怎么不穿?”
才说了两句话,贾宝玉换了衣裳也过来了,把贾母心疼得和什么似的:“劳累成这样还过来做什么?还不回去歇着?”
贾宝玉说:“姨妈来了怎么好不见?过来请个安也不劳累什么。”
他一眼就看到了薛宝钗。
顿时看呆了:“这是宝姐姐?”
薛宝钗含笑点头。
贾宝玉脱口而出:“这个姐姐瞧着倒是颇为珠圆玉润的。”
【心上人:噗,三年都过去了,贾宝玉还是这么没心没肺。】
【救命:如我的名字,我尴尬癌快犯了,谁来救救我。】
【一言不合:这难道不是变相说人家小姑娘胖么……相信我敢这样跟我妹妹说她胖,她早就一爪子糊我脸上了。】
【斤斤计较:美女的心思你别乱猜,但是头一回见面就当着面说人家珠圆玉润的,我只能说,贾宝玉的嘴,实在太能得罪人了。】
贾宝玉倒是比三年前长进了许多,他现在说话虽然也得罪人,倒是比原来好些,他原来看不懂人家的脸色,只管着自己没头没脑地说话,得罪了别人自己还不知道。
现在他长进了,又在外头铺子里呆过一段时间,看过别人怎么和人交谈的,现在他说话虽然得罪人,但是他也不会没有眼色,至少会看别人会不会生气了。
他又惯常是个能伏低做小哄人开心的,一时得罪了人,人家倘或是恼了他,他都能低头去哄人家,有些个大度些的也就被哄好了,气性小点儿的,被他没皮没脸地缠上两天,也就能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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