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有负皇恩,有负长公主提携信任,自请去南境覆灭珈炎国,以震盛和之威。”
“准”
荒芜的土地上,一片混乱不堪的战场映入眼帘。万马奔腾,尘土飞扬,白袍银甲女将身先士卒,士兵们手持兵器,如潮水般涌向敌阵。箭矢疾飞,阵型有序,杀声震天。落日余晖洒落在尘埃飞扬的大地,一幅血红色的画卷蔓延整个珈炎河山。
珈炎王宫大殿,血流成河,她走近满身血色的人,“二皇子别来无恙!”
“将军客气,既亲手杀了他,又挥兵直入珈炎,何需废话,这王宫我亲手送与盛和,唯求将军善待我母后。”
“生而不养,养而不教,教而不善。枉为人母,还有南聿竟敢自不量力相助,都给他陪葬吧!”
大雨倾泻而下,将整个王宫冲刷一新。
爱意随风起,随风落,风的尽头,是你我相守的地方。
我不负你,不负天下,不负任何人,唯负己心。无一是你,无一不是你。
秦疏,我宣落堇心悦你,爱之入骨,铭刻血肉。
一人一墓一小院……
两墓尽荒凉。
前世今生!
如梦似真!
“姐姐,阿堇,救救二哥,不要走,二哥快住手,……二哥,二哥不要死!”
“走开,走开,都走开,不要杀她,阿堇求你回去,让他们退下,我想通了,我们回盛和,再也不来了,求你放过她,她只是不喜欢我而已,没错的,阿堇……”
“外祖父退兵,退啊……退啊,为什么不退?”
“阿堇,我错了……我错了,我不死了,再也不想着死了,好好活着,你放过自己,回归仕途好不好?”
猛然惊醒,冰冷的寒意从脊背传遍全身,身体还在颤抖,仿佛置身于一个无法逃脱的真实世界,无法言喻的恐惧感涌上心头,让他不寒而栗,一时无法分辨自己是否仍然在梦中。
迷茫无措环顾围着他关切问候的几人,他紧抓离得最近的慕靖延:“为什么要逼宫弑君父,自决殿前。”又看向孔昶,“为什么要拼尽南聿去打一场必输的大战,战至最后一刻。都是为什么?”
他们说了什么,他听不到,唯有关爱的神色模模糊糊。
如梦似幻,他分不清真假,或许梦未醒……
“五哥怎么又睡了?”慕尚奇伸手在秦疏紧闭的双眼前来回晃悠,“五日了,还没睡够,大巫师你真的确定他没事吗?”
苏常记说道:“能安然活着回来已经是极限,没有康公子的独特方法压制,再无解药,可能最多半月便会长眠不醒,现在只是多睡几日顺便大梦一场而已,他不愿醒来,何必强求。”
“都是因为宣落堇那女人,我找她去。”
慕靖延抓住慕尚奇手臂,无奈道:“她有孕三月多,滑胎迹象严重,需好生将养,不宜再劳心劳神。”
“什么?有孕!”慕尚奇惊讶,好似听到新奇的笑话,甩开慕靖延,呵呵一声,“就没见过她那么勇猛的有孕女子,那一鞭又准又狠,脖子差点就打折了。”
“王爷误会!”苏常记道:“宣尚书那一鞭从哪方面来考虑,都是救命避祸。”
“好吧好吧!”慕尚奇叹了口气,“你们说的做的都对,都是为五哥好,所以五哥就活该被打,也没个人告诉他缘由,跟个大傻子似的强颜欢笑,证明自己没事,不在乎。”
忽然,慕尚奇凝重的问:“炙丹的毒,当真只能寄希望于那个康公子吗?”
“目前的确如此,除了康公子,无人能在毒发后完全压制一年多。”苏常记惭愧摇头。
慕尚奇怒极拍案,“堂堂王室,竟需要炙丹医病治伤,天理何在!”
猛然间,他似乎又想到什么,不解的问:“母后不是最疼爱五哥吗,都这么多天了,为什么不见来看一眼?”
此话一出,殿内瞬间静谧,都瞧一眼慕尚奇暗暗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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