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烙月说道“好个丫头!”说话间,秋香和冬香已将饭食端来,见春夏跪在地上,也不敢多话,忙将菜蔬端到桌子上。烙月这才放了春香不理,问秋香道“媚儿呢?”
秋香示意冬香扶起春香,却迎着烙月说道“媚儿姑娘在外屋呢,这些活都是我们干,主公要是闷了找她唠叨唠叨就行了!如今媚儿姑娘可不是一般驱使的丫头!”
这倒是,人家可是蜀国公主的丫头,身份跟着真武自然也尊贵了,烙月想这些又怎能想不明白呢,自是觉得别扭;怎么觉得自从进了这府衙大院,就一切都变了呢“你去将媚儿叫来!”
秋香听了话,慌忙出去了,一会儿进来了媚儿。却已然换了一身装扮,这哪里还是个丫头,绫罗绸缎、金银首饰,这那里还是丫鬟,分明是富人家的小姐了。烙月一看,这丫头穿上这身衣服显得更加娇媚了。
烙月忙上前将媚儿拉到身旁桌上桌下,这时才发现,只准备了一副碗筷“你们去多拿几双碗筷来,一起吃了吧!”
秋香愣愣地看着烙月,天底下哪有主人和婢女同桌用饭的道理,媚儿丫头虽然因为真武身份与他人不一样,但到底也只是个丫头,他怎么敢与烙月同桌吃饭呢,难道她在蜀王宫中没有吃过苦头么。四人听了烙月的话,只是愣着不动。
“去啊!”烙月脾气已经够好了,可是这四人的扭捏模样实在是让烙月看了生气。
秋香忙说道“哪有婢女和主人同桌吃饭的道理,岂不乱了规矩!”
“规矩个屁,你再不按我说的做,我把你们一起吊到粱上去!”就算烙月这般说了,四人还是纹丝不动,规矩在她们心里早已生了根,是无法摆脱的禁锢。
烙月看这样也吓不了四人,灵机一动,说道“好吧,如此忤逆的丫头我也不用了。正好我军中单着几个村汉,前些日子立了大功,正不知如何奖赏,就将你们配了去吧!”
四人一听,脸一下拉了下来,慌忙奔出去拉了碗筷过来。坐到烙月身边,四人只是面面相觑,看着媚儿和烙月用饭……
吃过饭,天已黑尽,这时甄一方才来禀事,烙月退了媚儿和四香,将甄一方引到厅中,这才问道“怎么样!”
甄一方这才说道“钟武琳没有来,可是燕钟离这小子去狱中探监了,我故意让他两人多聊了会,燕钟离这小子好似对主公非常不满!”甄一方看了一眼烙月的眼睛,有些疑虑的说道“如今真实主公与蜀藏结盟的关键时刻,主公这么做不怕惹出事端来么?”
“出事端才好呢!不出事端我闹这一处作甚!”烙月笑了,他也不是一个笨人,他有他的目的,他有他的计划“你两要时刻关注燕家母子和阴家姐妹的动向,有什么情况随时向我汇报!”
甄一方虽然不知道烙月是要干什么,可是听烙月的总没错,既然相信烙月就信得更彻底一些吧。可是还有一件事他在疑虑,只是不知道该不该与烙月说,关键是烙月现在想不想听!
“别藏着掖着的,难受!说吧,什么事?”烙月抢先问道。
甄一方想了一下说道“在西、北的哨子回报,今年西厥、乃蒙两地都遭大雪,牛羊死了不计其数,两只恶狼损失惨重;为了不被饿死,只怕明年开春这两只恶狼就要南下了!”
第三九二节 顾好眼前
六年前,烙月也在西厥草原上经历了一场大雪,他知道风雪对于在草原上游牧的牧民来说是什么样的东西;那完全就是死神的手掌,一场风雪扫过,不知要死多少牲畜和牧民,再加上狼孩,冬天简直就是牲畜牧民的丧季,更何况是想今年这样的大雪。。
西厥和乃蒙南下是迟早的事,可是为了转移草原人民的注意力,也为了获得生存所需的补给;开了春,这些平日里熬红了眼的草原战士,还不如饿狼一般奔向中原大地。
虽然这西、北边乱对于阴耶家来说是个绝好的机会,是谋求发展的锲机。因为这样大夏平日里放在西、北边境的士兵更无法回撤了,这样一来阴耶家族在海州想干什么就能够毫无顾忌的干了;可是不管在哪里,战争都是残酷的,西厥、乃蒙一旦挥师南下,金州、夏宁一带便首当其冲,到时候死的就不仅仅是士兵了,可怜的是这群规规矩矩的老百姓。
可惜现在他们沉浸在暖被之中呢,想想也是可怜;可惜烙月什么都做不了,与其花时间去想那些自己没法改变的,烙月现在的首要任务是从阴家姐妹手中博得权力。
即挂黑甲兵统领之名,必作统领黑甲兵之事。烙月怎能容忍阴家姐妹对他的意见置若罔闻,将他当成傀儡。
可惜烙月更迫切的还是下月的蜀、藏、阴耶三家的结盟,还有这场烙月极力反对的政治婚姻;若是连自己的女人都无法保护,连自己婚姻的权利都无法掌控,那他也太无能了些。
统领黑甲兵便从三方结盟这件事开始。
烙月听了甄一方的担忧,显得并不是那么担忧,而是缓缓说道“你做得很好,还有一点你和吴浩要时刻注意。”烙月停顿了一下,想把剩下的话说清楚“你要时刻注意百越朝廷的动向!”自从知道圣旨这事,烙月才知道自己对夏朝内部朝廷不够了解,这可是致命的。
看着烙月严肃的模样,甄一方知道,烙月这下是动了真格的要与天下英雄一脚高低了,于是不再说话,听了烙月的吩咐去了。走了几步,甄一方停下了说道“还有一事要与主公禀报!”
“什么事?”
“眭麟从金城带话回来,说道‘他知道主公早晚会有进金城的一天,如今他便先去细谋一直,将来若有需要,并报主公的救民之恩!’”
听完甄一方的话,烙月才想起离开海州府去金华的时候眭麟尚在月字宅中,如今回来他便已经不见了,原来是一个人去了金城了么?烙月也不去当真,只怕这小子是不愿与烙月这样的逆贼为伍,逃去金城了吧。
也罢,各有所致嘛!
烙月点了点头,说了一个“哦!知道了!”
甄一方心中其实也是这么想的,烙月现在虽然有些成就,可到底是还没有遇上夏朝真正的军队,要是沉睡的国家苏醒过来,烙月是否能够生存下去还另说;莫不若现在离开烙月,另谋他路,可是也不能断了烙月这条路子,毕竟将来的天下是何模样,谁也说不准。
可是眭麟会是这样的人吗?是也罢,不是也罢,现在来讨论这些为时过早了。
于是甄一方也不再相烦烙月,自顾去了。烙月这才回到寝室之中,只见春夏二香正在打热水,这么冷的天,能洗个热水澡那可真是不错。可是逍遥随意惯了的烙月突然被这么伺候着,反倒不习惯了。
更甚的是,这四香现在表面上是怕了烙月,可是他们恐怕不会真心向着烙月,毕竟烙月的道行还是浅了些,什么东西都没有弄明白,这场政治的水深着呢,烙月随时会被淹死。
所以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