兹有西南逆贼乱我边境,赖有尔功,得以保全;故免尔往之罪,今授援国之责,领黑甲天兵,尽诛贼寇;待边境得全,必与尔共庆与殿。
孰是孰非,尔自斟酌!
钦此
烙月看完这圣旨,难免火大。把圣旨哐当一下扔在地上“宣德这是在求我替他们平定缙州、蜀州么,他是在命令我们,是责令,他以为他是谁?”
阴雪诺很淡定地捡起地上的圣旨,轻轻拍拍上面的尘埃,烙月毕竟道行还不够“宣德抱着什么样的怒气,姑且不说,单凭圣旨上的字眼,我们现在占领海州便已合情合法了,而且我们完全可以以平定边境为由,大肆招兵,扩充军需!”阴雪诺看了一眼烙月继续说道“而且就算我领兵进入夏令,进入边境与那藏、蜀国接壤的地带都是为施行援国职责!”
烙月听了阴雪诺的分析,下了一条,宣德这样一来,反倒将黑甲兵的一切行动合法话了,黑甲兵瞬间从造反的逆贼变成了守护边境的正义之师,而且还有很多想不到的‘便(bian)宜’之处。烙月大喜过完,宣德难道是个笨蛋么?
那知阴明德借口说道“话虽如此,可是字行里间,宣德无不透出一种责令的强硬态度,而且并未授意任何实际职位权力,待我等替他复了疆山,他完全可以胡乱给个职权了事。若我等败不了蜀藏,复不了边疆,三大势力火拼,只怕谁也讨不了好,这可是一石三鸟之计,确是好计策!”
烙月这才恍然大悟,突然想起了柳柳,宣德皇帝身边有这样的人,只怕宣德也不会随随便便就把好处扔给别人,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吧,看来阴耶家和百越家族的斗智斗勇又要开始了。
“该如何应对?”这回烙月老实了,他第一次谦虚地想阴雪诺询问策略。
“你说呢,我和你舅舅想听听你的看法?”阴雪诺今日出奇的温柔,竟然说出了‘舅舅’两个字,看来她的心情的确不错。
烙月笑了“宣德把权利给了黑甲兵,那自然得好好用用,可是既然知道他要害我黑甲兄弟的命,我们又何必往这个火坑里跳呢?高喊调,缓行兵,做我们该做的事!”烙月看着阴雪诺的眼睛,在那么一瞬间,烙月看到了光芒。
“好个奸诈的小子!”阴雪诺没想到,烙月这小子也会有这样的聪明才智,在她眼里烙月不过是个儿女情长、感情用事,时不时还会来点无理取闹的孩子而已,不过今天看他的分析,却有些做黑甲兵首领的风范,难免也露出了笑容。
“即是如此,就不用和蜀藏联军结盟了吧?”
阴雪诺看了一眼,原本欢喜的脸随即拉了下来“只怕结盟与否与你无关,你是想着不用娶蜀国的真武公主了吧!”
这可不正是烙月心里的想法,其实他最关注的还是这个,这样一来,他便不用担心对不起温馨了,可见宣德老儿的这张圣旨来得够及时的,刚好解了烙月的燃眉之急。
“盟仍结,亲仍娶!”阴雪诺表情笃定,显出一副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她的话让烙月愣了一下“这是为什么,我若是娶了蜀国的公主,不证明了黑甲兵私通贼匪,意图谋逆大夏么,那这张圣旨还有什么用处,不等同于废纸一张么?”
“它的确是废纸一张,宣德老儿知道我黑甲兵的目的,也知道你烙月的身份,他在圣旨中只字不提,摆明了不会承认‘前太子’的存在;若是这样,复了边疆是他宣德用人得当,功全归他,复不了边疆则是黑甲兵无能,过与他无关,都由黑甲兵来抗。我黑甲兵为何要替他宣德卖命。黑甲兵只为自己打天下,只为阴耶家族打天下!”阴雪诺稳稳地说出这些话,自然是已经思虑过了。
恐怕这封圣旨已经收到多日两人,只是烙月一直被蒙在鼓里罢了。看着阴雪诺陌生的模样,烙月心中五味打翻,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味道,总之这个女人绝非常人。
“至于这圣旨,却也不像你说的那般无用,我想用的时候它便有用,我不想用的时候它便是废布一张!”
原来让烙月来商量,只是让烙月知道有这么一件事罢了,打主意阴雪诺和阴明德早就拿定了,那还用的着烙月参合,他果然是个孩子,是个傀儡。
烙月虽然有些意外,可是想想也是理所当然,这不正是阴雪诺的作风么,烙月想要插足,只怕现在还不行。“是么,那你就自己斟酌去吧!我先回了!”说完烙月出了议事厅,其实他的胸中早已烧着怒火,不管怎样他都得忍着,阴雪诺毕竟是他的母亲,他总不能和她大闹一场吧?
带着秋冬二香回到寝室时,只见春夏二香还被吊在高梁之上,没烙月的话,谁也不敢把她两解下来;烙月却看也不看两人,而是吩咐秋冬二香却准备些饭食过来,想是烙月折腾一天,饿了!
烙月退了外衣,拿了长剑,只是一样,绳子断裂,春夏二香掉到了地上,两人吊得久了,全身已僵硬得不行,再这么一摔,真实全身发麻,恨不得一头撞死。
“吊一天,手脚都麻了吧!活动一下,过来坐着说话!”烙月异常和气地说道,两人也吓了一跳。
第三九一节 倔犟丫头
春夏二香吊了一天,如今得解了绳索,双脚终于落地了,身体是解放了,可是心中的焦虑没有接触,他们并不知道这烙月是何方神圣,有人传他是杀人如屠夫的‘人魔’,有人说他是屈服在阴雪诺脚下的傀儡、懦夫,却又有人说他是能文能武的翩翩公子,春夏二香相信了他只是阴雪诺的的傀儡、懦夫,所以才敢那么放肆。。
可是没想到这人喜怒也很难摸透,所以烙月让他们过到身前坐下说话,两人却是对视了一眼,谁也不敢过去,只是远远地看着烙月,心里默默祈祷,但愿烙月能够将这事忘记,以后他们再不敢胡乱说话胡乱做事了。
“过来坐下说话,我有事问你两!”烙月又向春香二香,示意让她两走到跟前,可两人还是犹豫,不敢再去触烙月的眉头;烙月看两人吞吞吐吐,扭扭捏捏,顿时不爽,说道“是不是还想上去继续吊着啊?”
见烙月发火,两人慌忙跪倒,咬紧了牙关谁也不敢说话。
我最先建造和两人的时候胆子没有这么小吧,烙月看来这两人与其他的人还是有些差别的,没想到这两人如今也如此胆小了,烙月只是叹了一口气“你们到底怕什么!既不愿意,就出去吧!”
两人听见烙月这话,如遇大赦,起身便退,那知没有退出几步,烙月说道“慢着!”语气已然变了。这下可惹怒了春香这丫头,如此折磨人,太过分了,春香回过头来指着烙月说道“要杀要剐你给过痛快吧,来到你这的那天我便将命豁出去了!”
春香还没将话说话,已被夏香拦住“快给主公赔不是!”拉扯着春香赶紧跪下“主公息怒,主公息怒!”光知道叫主公息怒,却找不到其他的理由。春香虽然被强压着跪下了,可仍抬头倔犟地看着烙月,但其实谁不怕死呢。
烙月见春香的模样,立马就笑了“好个倔犟的丫头,谁借给你的胆子,竟敢忤逆我,看我今天先斩了你泄气!”这那是笑,分明是怒嘛;只见烙月把了床上的剑,朝春香走来,一把抓住春香的肩头就要砍下去。
春香看到这个样子,只是闭了眼睛,丫鬟不好当,阴耶家族的丫鬟更不好当,看来今天就要死去了,也罢,在这个世上她没有亲人,业务什么可以眷恋的,只是剩下的几个姐妹她再也见不到了,想到这里簌簌地流下了热泪。
烙月果然是杀人如屠夫的人魔。
却哪里知道,伸长脖子等了半天,只是不见烙月的长剑砍下,春夏这才睁开了眼睛,只见烙月正对着她笑,这一刻她才清晰地看到了烙月的脸。
龙目凤眼,墨眉鹰鼻……肤色如婴,俊美非常,如此一个人,春香实在是无法把他和‘人魔烙月’联系在一起,她甚至在怀疑自己的眼睛,一定是去到另一个世界,看到了自己梦中想象的影子;回眸顾公子,双颊已绯红。春香这丫头忘了害怕,竟然害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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