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陈师傅,这是不是就是你说的妖魔啊?”
黝黑青年声音颤抖,显得既兴奋又害怕。
“休胡说,说不准只是这梨园的主家。”
陈袆摇了摇头,他并没有在美妇人身上,感受到丝毫妖气。
相反他还在其身上,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熟悉的感觉。
“也不知道这美妇人,有没有老伴。”
“嘿!这身段这模样,风韵犹存啊!”
老吕同样跟了过来,搓了搓手,一脸容光焕发的模样,仿佛迎来了第二春。
陈袆有些鄙夷的看了这家伙一样,随即摇了摇头,不再理会这俩家伙。
他难掩心中好奇,于是上前近观。
便见那位美妇人,正不断打磨着一根铁棒!
周而复始,锲而不舍。
“施主,你磨这干什么?”
陈袆有些不解,总觉得这一幕有些似曾相识。
美妇人并没有抬起头,而是不断打磨着铁棒。
“我要把它磨成一根针!”
“我家娃子,即将上路远行。”
“我这个做娘的放心不下,想要为他缝个帽子。”
美妇人言语中,满是慈爱与担忧。
正所谓: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在他心通之下,那份温暖的母爱,使得陈袆大为感动。
不过美妇人这番做法,却让他摇了摇头。
“施主着相了……”
“这么粗大的铁杵,要磨成一根针,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施主不若另寻法子,或是买上一根针,或是买上一顶帽,何苦与一根铁杵较劲?”
陈袆见美妇人这副执着的模样,不由得开口出声,想要点醒她。
却不料那美妇人摇了摇头,手中动作不停。
“娃啊,是你着相了……”
“一针难寻,一帽难求。”
“娃此言,莫不是那何不食肉糜也?”
“针也好,帽也罢,我家娃子缺的并非一顶帽子,而是母爱与挂念。”
“我既然要为娃子,缝上一顶帽子,送他远行,又怎会轻言放弃?”
“铁杵怎的了,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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