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老爷正往这边过来。”丫鬟的声音带着一丝急促,打破了屋内原有的寂静,那声音就像一块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面,瞬间在这沉闷的氛围中激起了层层涟漪。
夫人的心猛地一沉,像是坠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那黑暗如墨汁般浓稠,将她紧紧包裹,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她心中暗自一叹,终是避无可避了吗?
她慌乱地迅速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裙,那衣裙上的褶皱仿佛是她此刻杂乱无章的心绪的写照,每一道褶皱都像是一条蜿蜒的小蛇,在她身上攀爬,搅得她心烦意乱。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溺水之人试图抓住最后一丝空气,那空气带着一丝凉意,顺着她的喉咙滑入肺部,勉强让她镇定下来,而后她强撑着迎了上去,然而那微微颤抖的双手却出卖了她内心的不安,那双手就像秋风中的树叶,止不住地抖动。
“老爷,你来了。”夫人强颜欢笑,嘴角努力上扬,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那笑容里藏着太多无法言说的苦涩与无奈,尽显凋零之态。
她试图用自己的温柔去缓和这即将爆发的紧张气氛,就像在狂风暴雨来临前试图用脆弱的篱笆护住最后的安宁,可她心里清楚,这或许只是徒劳。
老爷面色凝重,如乌云密布的天空,透着压抑,那凝重的神色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染上一层阴霾。
他缓缓坐下后,也示意夫人坐下。丫环轻巧地奉上热茶,那热气腾腾的茶水在冰冷的气氛中显得格格不入。随后被老爷一个挥手,示意所有人退下,屋内瞬间只剩下他们二人,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寂静得能听见彼此沉重的呼吸声,一下一下地扯动着紧张的神经。
两个人许久没有像现在这样独处一室,这本应是叙旧情、诉衷肠的温馨时刻,往昔那些甜蜜的回忆似乎还在空气中若有若无地飘荡。
然而此刻,却突然发现,彼此之间竟已无话可说。沉默,像一堵无形的墙,又厚又高,横亘在他们中间,每一寸空气都充满了压抑,让人窒息,仿佛连呼吸都是一种痛苦,那痛苦如细针般,一下一下地刺痛着他们的心。
还是相爷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如同沉闷的雷声在寂静中炸开:“夫人,我今日来,是有事要与你商议。”那话语中的严肃、凛冽、让夫人的心又紧了几分,她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无法挣脱。
夫人心中一紧,面上却依旧保持着那份强作的镇定,她微微点头:“老爷请讲。”声音虽轻,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关于丽娘的事,我想你应该已经有所耳闻。她家族势力庞大,对我仕途有助,我打算将她抬为平妻。”
老爷的话语简洁明了,却如重锤般一下下击打在王夫人的心上,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地刺进她的灵魂,那灵魂像是被撕裂开一个大口子,鲜血淋漓。
夫人闻言,脸色瞬间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她紧咬着下唇,嘴唇几乎要渗出血来,那股疼痛仿佛能让她暂时忘却此刻心中的剧痛,她像是要抑制住那呼之欲出的喘息声和即将崩溃的情绪。
片刻后,她才艰难地开口:“老爷,你可知这样做,对我和女儿意味着什么?”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眼中满是伤痛。
老爷叹了口气,似乎也有所动容,眉头微微皱起,但语气依旧坚定:“夫人,我知你委屈,但大局为重。丽娘进门,对相府、对咱们的女儿,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他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有说服力,可在夫人耳中,却无比冰冷,那声音就像从冰窖里传来,没有一丝温度。
“好事?”夫人冷笑,笑声中充满了嘲讽与绝望,那笑声如同夜枭的啼叫,在这寂静的屋内回荡,“用我的痛苦,换你的仕途顺畅,这就是你口中的好事?老爷,你可曾真正考虑过我的感受,考虑过女儿的未来?”
她的眼中闪着怒火,直直地盯着相爷,像是要从他的眼神中找到一丝愧疚,那目光如炽热的火焰,似乎要将相爷看穿。
老爷面露不悦,眉头紧皱,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一丝威严和不满,那声音在寂静的屋内炸响:“夫人,你休要无理取闹。我身为相爷,肩负着家族兴衰、仕途前程,自有我的考量。你若识大体,就该明白我的苦心,莫要再这般纠缠。”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神色,那目光犹如实质般的利箭,直直地射向夫人,似要将她的反抗之意彻底压制。
夫人委屈地泪眼婆娑,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却仍不肯屈服,声音带着哭腔却又无比坚定:“我识大体?我若识大体,就该眼睁睁看着你另娶新欢,而无动于衷吗?我若识大体,就该接受你对我的背叛和伤害吗?不!我做不到!”
她的声音中带着决绝与不甘,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那鲜血淋漓的伤口处挖出来的痛,那痛苦如汹涌的潮水般在她的心中翻滚,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几乎要将她淹没。
相爷闻言,面色铁青,像一块冰冷的铁板,毫无温度可言。他猛地站起身,那动作带着一股强大的气势,椅子被他带得往后一滑,发出刺耳的声音,在这死寂的氛围中格外突兀,如同划破黑夜的尖啸。
他的声音冷冽如寒风,能穿透人的骨髓,冻彻人的灵魂:“说来说去,还不是你不愿意再生孩子!我堂堂一国之相,难道连个继承人都得不到?你以为,我娶你回来,只是为了让你享福的吗?”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满,仿佛夫人是他所有不幸的根源,那眼神中的怒火像是要将夫人燃烧殆尽。
夫人愣住了,她像是被雷击中一般,呆立在原地。她没想到相爷会如此直白地将话题引向这个敏感点。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像是风中的最后一片落叶,随时可能被狂风卷走。
她颤抖着,声音里满是苦涩,如同嚼着黄莲:“你明知道,我当年生产吟儿和念儿时,险些丧命。那产房中的痛苦如同噩梦,至今仍萦绕在我心头。我身体已不堪重负,如何再为你生子?
更何况,你心中始终念着那个女人,你何曾真正关心过我们的女儿?你可曾想过,她们也需要父亲的疼爱啊!”她的眼中满是哀怨,回忆起那些痛苦的生产经历,那血腥的画面、撕心裂肺的疼痛再次涌上心头,心中的伤痛再次被撕开,鲜血淋漓。
相爷冷笑,那笑声如同冰棱相互撞击,清脆却又冰冷刺骨。眼神中闪过一丝残忍,如同黑夜中的狼眼,散发着幽幽的寒光:“你以为,我真的在乎的是孩子吗?哼,我在乎的是,丽娘能为我带来什么。
她的家族,那是权倾朝野的势力,她的财力,富可敌国,这些都是我需要的。而你,除了吟儿这一个女儿,还能给我什么?你早已无法满足我的野心。”他的话语如同一把把利刃,无情地刺向夫人,每一句都精准地扎在她最脆弱的地方。
夫人心如刀绞,她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无数钢针狠狠地扎着,每一针都带来钻心的疼痛。她终于明白,自己在相爷心中,不过是一个生育工具,一个可以利用的棋子,毫无尊严可言。
她悲愤交加,声音嘶哑得如同破旧的风箱:“你为了仕途,一直利用我娘家的钱,当初还要利用我的女儿去救你喜欢女人的孩子,你简直无耻!你把我们母女当作什么了?你的垫脚石吗?”
她的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那火焰像是要将眼前这个男人吞噬,对他的爱意在这一刻彻底被仇恨取代,如同冰雪遇到烈日,瞬间消融。
相爷怒不可遏,他一步上前,一把掐住王夫人的下巴,力度之大让夫人感到疼痛,那疼痛像是从下巴一直蔓延到全身。他的语气冰冷,仿佛来自地狱的宣判:“无耻?我告诉你,这世道就是如此。你若想在这相府中立足,就必须学会顺从。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威胁,像是要将夫人彻底碾碎,那眼神中的恶意如同恶魔的凝视,让人不寒而栗。“我绝不会让你得逞!”夫人用尽全身的力气,试图挣脱相爷那如铁钳般的手。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不屈,那目光宛如燃烧的火炬,在黑暗中闪耀着无畏的光芒,“你若敢对吟儿下手,我绝不会善罢甘休!”她的声音因愤怒而变得尖锐,如同划破夜空的闪电,在屋内回荡,每一个音节都像是重锤,敲打着这令人窒息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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