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大家说的都是人话,有什么理解不了的。
蛮奴好似感觉到了他的不满,偏头疑惑道:“难道你能理解?那你当时为什么不说,是不想说吗?”
叶寒声噎住,突然崩溃的抱头越过他朝前走,他到底为什么被轻而易举的带偏了,明明最开始聊的不是这个!
到了府衙门前。
楼珩让人递了话儿进去,不多时长史和几个高阶官员亲自来迎,一听他们是为着戴春华一案来的,面上顿时精彩纷呈。
“都督,下官知晓在聚云楼客栈时底下那些个不懂事的冲撞了您,回来后下官已经训斥过他们了,明日一早下官就让他们给您登门赔罪,如此可好?”
“不必。”
楼珩容色冷淡:“我连夜前来,不为此事。”
“那您……”
长史满面疑惑,“剩下的都是泾州府衙的公案,恕下官愚钝,实在想不出都督的来意。”
真是巧舌如簧。
桑桐心中不由暗叹,这位长史大人就差明说这是他府衙的刑案,其他人无权干涉。
楼珩素来说一不二,懒得同他打官腔,语气虽是一贯的冷清平淡,却透着股不容置疑的味道:“我已查明戴春华所涉案件的死者与梅岑山刺杀一案牵扯甚多,后续审查我将奉旨介入,需要协助的地方泾州府衙不得推诿延误,特此告知。”
“楼都督。”
长史脸色微变,“这话可不兴乱说……一件普通的寻仇案要牵扯到柴世子,那性质就变了。”
“再说了,人被剔成骨头架子,谁知道他是不是您要找的人,万一弄错了,岂不是白白耽误功夫?”
“长史大人言之有理。”
“还请都督三思。”
其他人纷纷开口劝说,楼珩一记冷眼扫过去,瞬间噤声,他缓声道:“诸位大人许是理解错了,本都督不是在同你们商量,而是通知你们。”
“至于如何与陛下和朝中解释,那是我的事。”
府衙一应属官交头接耳,最终齐齐看向长史,刺史大人不在,府衙由他全权处置,长史额上细密的冒了一层汗,捻袖擦了下,“都督既然这样说,我等听命就是。”
“不知都督有何吩咐?”
“去大牢。”
楼珩言简意赅,长史认命的拢袖垂首,侧身作了个请的手势,“这边走。”
衙门与大牢背向坐落,中间隔着一道暗巷,有小门连通,可以直接传过去,桑桐和楼珩刚出门的时候天色还将黑未黑,红霞满天,眼下却浓墨般静谧无声,只有众人刻意放轻的脚步声,因细碎而凌乱的节奏显得分外凝重。
引路的衙役提着盏风灯走在前面,火光时明时灭,摇摇欲坠。
等到了近前,看守验明身份后,打开牢门的刹那,腥风夹杂着惨叫来势汹汹,听得府衙诸位大人皆是虎躯一震。
大牢死过许多人,阴气重。
平常他们都不喜欢来,更遑论这深更半夜,一眼望去,石壁上嵌着的烛台火苗微弱的跳动着,每隔一两米便有一盏,直挺挺的延伸向那狭窄无尽的黑暗中。
仿佛能吞噬一切。
“楼都督,桑姑娘,两位里面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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