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样吧。”
越青崖思索片刻,对冯禹道:“我们俩去镖局,老叶和离溟他们去查赵滔,蛮奴兄弟还是去走马巷,咱们分头行动。”
府衙那边最紧要,留给楼珩和桑桐处置。
众人对这份安排没有异议。
双胞胎兄弟其中之一开口道:“赵滔那边我们弟兄俩去就够了,你把那话痨带走,整天黄雀儿似的吵个没完,废话忒多。”
“我说离溟,你这……”
叶寒声指着他,刚准备数落,那人面无表情道:“我是离罡。”
到嘴边的话顿时噎住,叶寒声看到他旁边那张一模一样的脸正耸肩憋笑,很是无语。
“你俩干嘛又穿着一样的衣裳,戴着一样的剑穗和发冠,还说我话多,我看你们才变态好不好,整天打扮得跟照镜子似的,也不嫌瘆得慌。”
“这还用问嘛?”
冯禹看着离氏兄弟俩抹脸低笑:“上次离溟比剑输了,那唯一一件忍冬纹蓝领长袍被离罡穿走了,他气得两天没说话。那件长袍后来在围堵突厥探子的时候沾了血,破了好几道口子,这不就只能穿一样的。”
“你俩加起来四十多岁了,还为一件衣服打架,幼稚!”
叶寒声嗤之以鼻,朝他们翻了个白眼,眼看离罡握剑的手紧了紧,连离溟都敛了笑,危险的看着他,他忙挪步到蛮奴身边:“你们都有人陪,那怎么能叫蛮奴一个人落单呢?我和他去走马巷。”
蛮奴瞥他一眼,没说话。
安排妥当后,众人看向楼珩和桑桐,等待他们的命令,楼珩见桑桐无话嘱咐,微抬下颌道:“去吧,仔细些。”
“末将遵命。”
一行人各自散开,前后脚往外走,楼珩和桑桐一抹雪青一抹菉竹,淡影浓绿,在屋檐后裹满晚霞的黯淡黄昏中,款步徐行,画面出奇和谐。
搡在最后离开的叶寒声瞥见这幕,微挑眉梢,随后视线擦过桑桐垂在身侧的手上,她行走间袖子轻拂,露出正好被它掩去的一角雪色……
那帕子,瞧着好生眼熟。
“你到底走不走。”
蛮奴等了半响人还在后面磨蹭,他忍不住回头喝道,叶寒声回过神,快步追上他,等出了大门和其他人彻底分开,他才小声嘀咕道:“你觉不觉得我们都督和你家姑娘……有点奇怪。”
蛮奴简单的头脑没领会他的意思,“你把话说清楚,哪儿奇怪?”
“你看不出来吗?”
叶寒声对上他一派疑惑认真到有些严肃的眼睛,胸腔内酝酿翻滚的热浪霎时熄灭,化成了飞灰,但他还是不死心的说道:“你就没发现,他们俩说话做事……太默契了吗?”
一句接着一句。
无须多作解释对方就能领会到其中的意思。
光是这份本事,就比他们这些常年跟在都督身边的亲信要厉害。
蛮奴回想一下好像是这个样子,他不以为意:“那是因为,他们都是聪明人,我们这样的理解不了。”
叶寒声:“……”
这个人说话好难听。
什么叫我们这样的?
他叶寒声绝顶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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