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桥蕤就扭过头来瞪着他,嘴唇动了动,想要输出,却还是忍了下来,沉声道:
“败军之将,无话可说!”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必在此装模作样?”
他一说完,秦瑱还未说话,张飞便怒喝道:
“大胆,岂敢对军师无礼?”
桥蕤闻言,自是怒视张飞,秦瑱却回头笑道:
“翼德不可如此!”
“将军定是不甘此败,方才如此!”
他又回头看向桥蕤道:
“不知在下所言可是将军所想?”
桥蕤一听,当即傲然道:
“若非尔等奸计说服杨奉等逆贼,我军又如何会败?”
“如此兵败,谁能心服?”
他这一说,张飞顿时就不悦了,大喝道:
“岂有此理,狂妄之徒,分明俺将你擒来,却不心服!”
“有胆我放你出去,你我单挑一场,看你能否得胜?”
被张飞这么一喝,桥蕤却冷笑道:
“为将之人,岂可逞匹夫之勇,单挑我虽非汝对手,但两军相争,吾未必会输!”
张飞本就自持勇力,那想遇到这种不以勇力论事之人,一时恼怒不已。
秦瑱见此,便对张飞道:
“翼德不可如此,桥将军所言不差。”
“两军相争,确实不可逞匹夫之勇,有如西楚霸王,勇力冠绝当世,不一样为人所擒?”
“可见为将之人,当以大局为重,切不可自持勇力,以身犯险!”
张飞历来是不喜这类言语的,但方才被秦瑱一番教育,此时也不反驳,只是点头称是。
桥蕤见秦瑱教训张飞,神色越发得意,可嘴上却道:
“张飞虽错,却也擒来我!”
“汝是何人,岂可空言?”
“吾知汝定是前来劝降,欲以言语讨好,然则吾不降便是不降,任你说得天花乱坠,我也不降!”
听着这话,秦瑱回过了头来,对桥蕤一笑道:
“看来将军当真一心求死,也罢,来人,取一柄短剑来!”
帐外卫士闻之,急忙取来一把短剑入帐。
张飞见之,不由一奇,心想秦瑱不是要劝降么,难道准备放弃了?
而桥蕤一听秦瑱这话,顿时一惊道:
“汝真要杀我?”
秦瑱接过短剑,微微一笑道:
“莫非将军怕了?”
桥蕤一听,眉头一皱:
“大丈夫一言九鼎,要杀便杀,但皱一个眉头,我桥蕤便枉生为人!”
“如此便是,将军即说任我处置,又有何问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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