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张着唇,细细地喘息。
谢石垂着头,细碎的亲吻在她唇边、眼角和耳根游移,吮去她情动时难以自抑而溢出的薄薄泪珠。
她听到他低哑的声音叫她“阿楚”:“再等一等,我们就回家去成亲。”
江楚烟仰了仰头,枕在他的手臂上,面上还是红彤彤的,却忽然掩住了他的口。
谢石目光深黯,像未曾餍足的猛兽,江楚烟只觉得有什么湿热柔软的东西在她掌心一舐。
她像是被烫着了似的,蓦地缩回了手。
谢石闭了闭眼,并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而只是捏了捏她的脸颊,道:“在想什么?”
江楚烟低声道:“阿誉哥指点出来的那些话本里,大英雄们说了这样的话,往往就很难践诺。我记得阿誉哥说,这叫‘弗莱戈’,是旗帜的意思……”
说着这样的话的少女,认真又可爱,明澈的眼睛里都是忧虑和关切的碎光。
谢石不由得低低笑了起来,手臂微微用力,倚在他臂弯的少女就不由自主地扑到了他的身上,手勾上了他的颈后。
谢石附在她耳畔,同样压低了声音,道:“那我们就算它灵验好了,说不定就不回家了。即使是留在京城,也是一样的。”
他像是哄小孩儿一样,江楚烟鼓了鼓腮,不由得在他颈后捏了一把。
手底肌肉流畅紧实,这一点力气抓上去不痛不痒的,谢石毫无反应,反而让江楚烟手指一痛。
谢石看着她微微蹙起的眉梢,将她指尖握在了掌心,嘴角却高高勾了起来。
院门口忽然响起剧烈叩门的声音。
长公主不在府中,江楚烟是府里名正言顺的小主人,她又态度疏离,向来没有人敢无缘无故地到知心院来打搅。
谢石目光如电,隔窗向外一看,低声道:“我去看看。”
江楚烟点了点头。
玄色的身影隐没在庭院的夜色里,像暗影里的一道幽魅。一直在外间无声无息装作隐形人的绀香跟着起身,走到院门底下,沉声问道:“是谁?”
门外却是一道极力镇定而掩不住惊惶的声音:“是小姐身边的姑娘吗?奴婢秋实,深夜搅扰小姐,斗胆请小姐出来坐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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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寿宫宴之后,江泌被闻人亭带回府中,关在上院的倒座里,是仓促之举。
江泌同闻人亭坦承给太子下了药,长公主因而夤夜进宫,也是仓促之行。
秋实奉了长公主的命令,看守着江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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