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怪,无罔宫里的瑶琅赤梅和寒潭雪莲,是全天下唯二不会被逐衡带走生机的灵植。起初江冽与逐衡都很不理解,直到某次江回风回来看望他们,微微笑着说:“是她在保佑你们。”
江回风一直认为圣后的残魂没有散尽,而是与她的真元一起化在了这永远不败的梅园和寒潭中,替她守护她在意的人。
逐衡看着花瓣怔怔地想,花不枯萎,应当也代表着圣后认可了他吧。
逐衡收拢起花瓣,将它们存放到桌案上的杯子里,一瓣都不浪费,寻思着拿去做梅花糕。
他起身收拾的时候不小心碰倒了一摞书,几本印着《筑基心法》的书就倒扣在地上,逐衡没过多在意,随手合起放在桌面上,过了一会儿又觉得不行,万一地面上有灰尘呢,旋即他又照着记忆把那些书翻开,准备吹一吹书页。
但就在他翻开书后,视线里冷不丁撞进一幅肢体纠缠的插画。
逐衡看着露骨的画面呆住:“……”
逐衡目光古怪地看了看书封上的《筑基心法》四个大字,又颤抖着手挨页翻了一遍书,回忆着占据满心满眼的各种姿势,陷入沉思。
于是神君花也不收拾了,残卷也不补了,庄重地抱着那几本修士的入门心法,躲到避光的角落里拜读起来,神情十分严肃,一边看一边默默记到脑子里。
江冽给逐衡安排了个活,让他没闲暇多想,自己就回寝殿净化恶鬼之力了。
最初他封闭了五感,任由真元游走经脉吸收鬼气,后来觉得差不多到今日能净化的最大限度了,就解开了禁制。
这一解开才发现,不知怎么回事,他周身竟在忍不住发热,像是围了一圈火炉似的。
江冽抬手拭去额角滑落的汗珠,一睁眼就看到了热源。
逐衡趴在床边,仰脸看着他,莹白如玉的面庞与长长的眼睫上都落满了月光,美得像个易碎的瓷器。
他目光湿漉漉的,有火在烧。
江冽垂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不翼而飞的外袍,只剩一层单薄的里衣贴在他肌肤上,被逐衡身上腾起的温度烤得暖洋洋的。
他居高临下地捏住逐衡下巴,却下意识放轻了力度:“搞什么?”
逐衡视线一偏,隔空打出一道真元熄灭宫灯,阖上窗扇——却唯独留了一扇恰好能容月光落到床榻上的窗扇,一手箍住他的后背,起身一扑,把人带倒在宽大的床里,滚了一圈。
逐衡含糊着答了一句:“你啊。”
下一刻舌尖就撬开了他的牙关,灵活地长驱直入。
江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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