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不知道黑衣人是谁,就不可能知道公主在什么地方。现在公主生死不知,事情会如何发展也不好预料。我已经派了人在出入郡的关卡处监视,公主绝对不会逃出辽西。只要她不逃回大宋,我们的计划就不算失败。”
耶律靖元一挑眉,先看了耶律纹华一眼。“想不到夏先生将事情安排的这么妥帖,本来我还想建议王爷派人到关卡处加强巡视呢。”
耶律靖元的话不多,却非常贴和耶律纹华现在的心情。夏重达一直以来都办事谨慎,让他觉得这个人是个可以信赖的好帮手。但从这件事上看,似乎与自己的想法有所出入。“还有,展昭的剑究竟是被何人偷去了?”
耶律靖元盯着夏重达,夏重达很从容的摇了摇头:“这件事我不清楚。还请耶律将军调查清楚。也免得滋生祸端。”
耶律靖元怀疑夏重达,但此时无凭无据怀疑也是白搭。“这件事王爷若是放心,就交给小弟去查。不过我希望夏先生可以帮忙。”
“同样是为王爷做事,这也是我应尽之责,将军不用说帮忙二字。只是不知道需要我夏某人做些什么?”
耶律靖元一笑:“没什么,因为你们止剑宫的门人弟子众多,若有事,我希望他们不会坐视不理。”
“这点耶律将军放心,我回去就吩咐下去,若是王爷和将军有命,他们会全力配合。”
耶律纹华摆了摆手:“你先回去吧。关于展昭和白玉堂如何追究的问题我要和靖元商议。”
夏重达识趣地弯腰告退,至于人家两兄弟谈什么,他也没权利过问。
好半天,房间中的两个人都沉默不语。耶律纹华在等耶律靖元开口,而耶律靖元正因为知道这样,他才绝对不会先说话。
最终耐不住性子的人还是耶律纹华:“三弟,你对这件事有何说法?”
耶律靖元一笑:“小弟没有说法。只是方才夏重达的话让我不得不多加思考。”
“哦?说来听听。”
“如夏重达所说,他安排的人是两个高手,那么又怎么会对周遭一点不加防备?既然如此轻易就被人偷袭成功,他派的人究竟武艺如何就不得而知了。另说公主被救一事,知道确切行刺时间的人只有夏重达和他派去的人,当然小弟也知晓。不过若说小弟救走公主,又有何用?”耶律靖元边说边观察耶律纹华的表情,见他从疑惑地看着自己,到皱着眉,微微地点头。他知道自己的话说动了这个自以为心计很深的二哥。
“你的意思是,夏重达自己找人救走了公主?然后想用公主的命来要挟我?”耶律纹华当然不会怀疑耶律靖元的话,毕竟人有亲疏之分,这么做对耶律靖元有何好处,他到现在还没想出来。
“皇兄,据说夏重达是太后派来辅佐你的对吧?”
耶律纹华点头。
耶律靖元再道:“太后的脾气你我都清楚,所以对于夏重达这个人,提防为好。至于小弟,本是不想惹这么多麻烦,不过既然皇兄信任小弟,我也不能撒手不管。展昭丢剑的事我会暗中调查,可是白玉堂的脾气很爆,势必会大闹。我希望到时候皇兄能够忍让三分。毕竟现在公主踪迹不知。”
“为兄知道这么多年朝廷对你不公,可是你也知道,太后掌权我们那个小皇帝什么用都没有。我这么拼命也是不希望将江山交给一个女人。”耶律纹华站起身,来到耶律靖元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
人在无助的时候,最希望的就是有人支持。而那个人如果是有血缘的亲人,他的警惕心就会下降。耶律靖元并不觉得自己这么做很卑鄙,因为他知道自己做的事不伤天,不害理。能救得公主的性命事小,能换回两国相安,契丹境内没有内乱才事大。当然,正如他所说,他不是为了什么天下苍生。
“皇兄的心意小弟明白。不过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喜好玩乐,最爱的就是清净。我希望王兄将来若成事,能放小弟个逍遥自在。这就当是小弟没白为皇兄忙活一场。”
与皇位无争的人,自然会招人喜欢。耶律纹华很爱听耶律靖元的话,不管在他心理是否相信这是出自真心。至少在这时候,好听得很。“你放心。”
两天,说长不长,说短也绝对不短。
“已经两天了,公主还是没有任何消息。”展昭扶着额头,用力地揉着太阳穴。除了事发的那夜之外,白展二人在这两天里几乎没有正经休息过一次。从城东到城西,从北街到南门。王府封锁了公主失踪的消息,百姓们根本对此事一无所知。
每天都会到王府询问进展,尽管他们不相信耶律纹华会帮上什么大忙。但好歹是真的撒下人马去四外寻找公主下落了。可是两日下来,一样一无所获。
“猫儿,你这两天一直没好好休息,又受了风寒,还是先把药喝了,再躺下休息一会儿吧。”五爷心疼地扶住展昭的后背,现在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话才好了。能说的都说了,而展昭心里比自己明白,情绪比自己稳定。但这件事现在依然渺无头绪,什么时候会结束没办法预料。展昭要是以这种心态和情绪挺下去,身体非垮不可。
展昭知道自己是因为心郁太深才会病邪入侵,不过是风寒,喝下两副药就会好。他也知道自己需要休息,否则自己要查多久找多远,玉堂就会同自己一起查多久找多远。他说自己累了需要休息,其实那老鼠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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