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点了点头。拿起药碗一口气喝下,然后扶着桌子站起身。不睡也没用,要是再这么挺下去,玉堂的好脾气怕是就快耗尽了。
伸手摸了摸展昭的额头,没有过分发烫,五爷这才稍微放心。
躺在床上,展昭依然没有松开五爷的腕子。“玉堂。”
五爷微微一笑:“怎么了?想五爷陪你?”
正因为是这个意思,所以展昭说不出口。正因为五爷说得出口,所以展昭才会很尴尬。但他还是点了点头。如果自己不这样,玉堂说不准就会一个人跑出去。不是不信任,到了如今更不是怕他闹事。而是心中的不安依然尤在,巨阙不见了,他不能让玉堂再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难道你说我累,你就不累了?”
五爷俯身在展昭的唇上啄了一吻,然后蹬掉靴子,翻身上床将展昭抱在怀里。“既然要五爷陪,脑袋里就除了五爷什么都别装。睡醒了再好好吃一顿。查案子总得有体力。”
展昭闭上眼睛,真的是很累,心比什么都累。“吃过饭,再去一趟王府吧。”
“等你醒了,什么都好说。”去王府又有什么用?不过是说几句废话,听几句废话罢了。
“若是能有几个朋友帮忙就好了。”展昭生平极少求人,尤其是这种会连累人的大事。只不过出门靠朋友,这么多年要是没有朋友,什么南侠,什么锦毛鼠,又怎么能有今天?
五爷拍了拍展昭的后背,没有回答。在这个地方,朋友没有,不知道什么来头的倒是有一堆!
眯了大概一刻钟,等展昭睡熟之后,五爷轻轻地抽出胳膊。吻了吻展昭的额头,他笑着替展昭盖好被子。“猫儿,乖乖等五爷回来。”然后穿上靴子,从墙上摘下御龙。
药里放了安神助眠的东西,所以白玉堂不用担心展昭会醒过来阻止自己。但是临走前,他还是不放心地回头看了几眼。这傻猫。叹了口气,关上房门,冷风吹过,他晃了下头。累是必然的,只是这样的事,若展昭跟着,必然不会让自己干。
出了驿馆来到街上,五爷想了几想,还是决定去找耶律靖元。将军府他和展昭去过。耶律靖元的话也和耶律纹华差不了许多。展昭是个不会强人所难的人,别人对他有礼,他就不会无礼。可这种事,再面对这些人,“礼”字有什么用?
给展昭的药里加料是想让那猫儿多睡儿个把时辰。当然五爷也想用自己的法子试一试。
耶律靖元的将军府五爷来了不是一次,所以轻车熟路片刻之后就到了府门前。扣打门环,用了很大力气。
门里的仆人一听这动静,就知道外面铁定来人不善。打开门发现是白玉堂,知道这位爷是宋使,加上主子吩咐过白展二人前来不许阻拦。所以一个个大气都没出,半个不好听的音儿都没敢发。“白大人,您这是有事?”
五爷立眉瞪眼:“不是有事,还来你这里吊丧不成?”
出口就带伤人的钉子,吓得仆人一缩脖子。“是小人问得多余。您请到客厅,小的这就去禀报我家爷。”
五爷进了客厅,没等人让,直接就坐到了椅子上。
没等五爷催人,耶律靖元就已经进了客厅。只见他一身便装,脸上带着友善的微笑:“白大人,您这大中午的来我这里,所为何事?若是为品酒而来,我欢迎得很。”
五爷没有起身见礼,而是看着耶律靖元冷冷一笑:“只怕是我这次前来,不会太受欢迎。”
“哦?此话怎讲?”耶律靖元坐到主位之上,看着白玉堂依然表情坦然。
“公主一事,我想你不会跟我说你一无所知吧?”白玉堂盯着耶律靖元的眼睛问道。
耶律靖元微微一笑:“公主失踪一事我自然知晓。若是不知,你和展大人昨夜也不会来我这里查问了。”
“说这种囫囵话没意思。我白玉堂最不待见谁揣着明白装糊涂。我白某人听见了什么你清楚,你说过什么你也清楚。我不是展昭,没那那么好的脾气。我也不在乎什么护卫使者的身份。我只知道公主失踪,我和展昭回到大宋不满门抄斩,也得人头落地。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我们都不会等死。”
耶律靖元点头:“白大人说得极是。只不过公主一事我能说的都说了。至于你听了什么我说了什么,都与这个没什么干系。若不然我不会送酒示名。难道在白大人的眼中,我耶律靖元有狂妄自大到这种地步?”
“你不承认,我也没办法逼你。但事情总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你应该很清楚我白玉堂是什么脾气,凭我个人之力,要闹这辽西郡个人仰马翻,绰绰有余。”
耶律靖元依然礼貌的在笑,但是笑容中多了一份很明显的不快。“如果白大人觉得闹大此事会对公主,对两国有所帮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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