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兰族的继任三长老、四长老幼生之时,均是双胎,佩兰祖训,双胎只能留其一,两家人选择了完全不一样的解决办法。三长老一脉,将如今的佩暮尘锁在不见天日的山道密洞中,而四长老一脉,则选择了送走其中的一个孩子。
而同大长老二长老不同,继任的三长老四长老与佩绫落年龄相近,不像是师徒倒更像是玩伴。佩绫落与四长老交好,可谓青梅竹马,但无论怎么都不与心思暗沉的三长老亲近,直到帝朝云不小心闯入密室,撞见了与三长老一模一样的佩暮尘,在那之后,三长老害怕佩绫落说出真相,几次想要置她于死地。
再到后来,理所当然的,佩绫落继任族长之位后,用毒蛊让三长老陷入永恒的沉睡,把他与佩暮尘调换,让佩暮尘彻彻底底的替代了从前的那个三长老,光明正大的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生活着。
这也就是为什么,佩华浓与朝云长得如此相像,但佩暮尘却对她从来冷眼的原因。因为,佩华浓是从前那个三长老的女儿,而不是佩暮尘的。
同为双胞胎,四长老一脉,却大不相同。
送到山下的那个孩子被天圣帝祖所拾,感慨其那时起天圣国运昌顺、万民一心,天圣始祖听祭司之言,将他奉为圣子,甚至将他封为太子,取名,纳兰鹤君。
纳兰鹤君因幼时受冻,心肺异常,故取名鹤字就是希望他长寿但天不遂人愿,纳兰鹤君早逝,临死前祭司派人寻到了在山下游历的四长老,算出他两兄弟命格相近,都能给天圣带来光复之望,希望他能够代替纳兰鹤君,承接太子这一身荣耀。
那时的四长老正在为佩绫落必须嫁给北封帝君一事愁苦不堪,想到如果答应了天圣,说不定能有实力与北封一决,破了这千百年来的死板族规,娶得自小所爱的佩绫落。
那时候的佩绫落虽说对着政治有着强烈的敏感以及好奇心,有着向往爱情的少女之心,但更多的是责任感。她拒绝了已更名登位的纳兰鹤君,只身远嫁北封,去面对一个自己一无所知的夫君。
但是佩绫落没有想到,不是每一个人都会包容她对政治的渴望与追求。至少他的夫君,没有。那时的纳兰鹤君已经娶妻生子,她失去了少女时期对爱情的美好幻想,看破了这世事的残忍,但是幸好,她没有错过她救出来的,那个从小就视她为一切的佩暮尘。
但是那时的她已经变了,觉得谁都欠了她的。帝天言如是,纳兰鹤君也如是。她苦心孤诣的策划自己假死,让自己生而不凡的女儿去完成她心底压抑已久的那份夙愿,那份渴望!她找到了纳兰鹤君,让他保密并且教习自己女儿灵术,却没有说过为什么。纳兰鹤君本就天性喜爱洒脱,佩绫落所提的任何要求他都不会有丝毫拒绝,他也明白佩绫落对于政治朝堂的极致喜爱,索性封她为后,执掌朝堂政要。
而她与纳兰鹤君的命牌碎裂,成死相,均是因为,他二人已是大乘之期,天阶之境,脱胎换骨如重生,所以才会致使命牌碎裂。
恐怕就算是如今,她也不能分辨,自己到底爱的是谁?还是如纳兰天阙所说,她自始至终,爱的只有她的抱负。
一切都好似天衣无缝。
她心里密谋的这一切,她一直以为,都无人知晓。
这些事情,本来可以沉埋地底,无人知晓。但纳兰天阙查探如此多年,再加上佩暮尘说言,略一拼凑,就将这所有事都呈现于眼前。
何苦来哉!她既然已经觉得自己这么惨了,还将自己的女儿拉入这无底深渊!
为了让朝云彻底走上她想象的那条路,她还生生掼死一个无辜的男婴,只为了让朝云深恨自己的父皇!
这个女人的心,实在是太狠毒!
纳兰天阙直视着佩绫落,甚至可以说是逼视着她,这一句话的道出足以打破这女人自远以来的傲气,挫败她的锐气。
这一句话,让佩绫落瞬间停住了手中的动作,深深的吸入一口气,冷笑一声,道,“你父皇告诉你的吧?当年的信誓旦旦,也不过如此。”
纳兰天阙摇头,深深的为自己父皇感到不值,父皇为了这个女人做到这种地步,不过也只是换来了一声不屑的冷哼而已。没有信任,哪里来的相爱?所谓的年少纯爱,不过也是笑话罢了。
“你错了。”他面色冷然,道,“父皇从来没有跟我提过一个字,他甚至帮着你瞒住我,以致我和云儿分别这么多年讯息全无一无所知。你只交代给他在云儿身上施灵,让她失忆,让她的身子变成活死人一样,却从未想过他会有多痛苦。这么多年相处,他把云儿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对待,万般不舍还是按照你说的做了,你说什么,他就做什么。如今,就得到你这么一句话吗?”
“那是他欠我的!”佩绫落手指慢慢紧握,满脸愠色,“他从前也说是有多爱我,转身他还不是娶了你娘!”
纳兰天阙皱眉,已经深感佩绫落的冥顽不灵,她就像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面,一切都以自己为中心,好像从来都只有别人对不起她,从来都是别人欠她的。这一种偏激的行为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怎么都说不通的!
“那云儿呢?”佩绫落抱着的朝云依然昏迷着,面色煞白,他如今最怕的就是佩绫落激动之下对朝云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来。
“我女儿是天之骄女,生而不凡,她将来一定会坐拥天下!我不会允许她跟你在一起的!”提起朝云,佩绫落立马变得激动起来,紧紧揽着朝云,往后退了几步,警惕的看着纳兰天阙。此刻在她心中,纳兰天阙十分危险,不得不防。
“她才多大就要背负你给她的虚假的仇恨,逼得她以牺牲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来给你报那子虚乌有的仇!你从来没有问过她,她想不想要你给她建构的坐拥天下的未来!”纳兰天阙步步紧逼,这也是他第一次变得如此咄咄逼人,因为他实在是不能想象,身为一个母亲,到底得有多狠心,才能对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女儿做出这么狠毒的事!
“她是我的女儿,怎么可能不喜欢?”依旧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依旧是无厘头的回答,她没有分毫的后悔之感,反而道,“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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