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可不能这么说,”乔晓静说道,“我们进了这个镇子,敲了好几家大门,没有一家像您这样,愿意让我们这几个过路的陌生人借宿的,唯独您老人家。说什么也不能像您所说的这样,那不就成了理所当然了吗?我们可都是懂得感恩的人,不会忘了您的好。”
“随便你们。”那老伯说话之间便向门口走去,一只脚已经跨过了门槛,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将那只脚收了回来,转身对众人说道,“既然你们住我这儿了,又是外地人,那我就多说两句---这个镇子不是很太平,你们最好不要到处乱走,天亮就赶路离开吧!”
“你不说我还忘了,”乔晓静迎上前去,对那老伯说道,“我们在前面那条胡同遇到了三个农民装扮的年轻人,靠墙死了,死得干净利索,你可知道这件事吗?”
“是不是每个死者脖颈处都有一道刀疤?”那老伯双眉紧锁,双眼盯着乔晓静。
“是的,”乔晓静说道,“这么说,您是知道这事了?”
“不,不,我什么都不知道。”那老伯显得很紧张,摆着手,转身欲离开。
“老伯,”乔晓静上前拦住了那老伯,并好言乞求道,“您肯定知道这件事情,还希望老伯不要有所隐瞒,能够一五一十讲出来,这对我们很重要。”
“对你们重要?”那老伯不解地看了一眼乔晓静,又扫视了一圈屋内的其他人,叹了一口气说道,“这话老汉我就听不懂了,你们都是过路之人,要不是无处投宿,根本就不可能来到这里,可以说你们与此地毫无瓜葛,与死者素不相识,又何谈重要不重要呢?年轻人,我劝你们还是不要招惹麻烦,安安生生住到天明,天明之后走人方是聪明之举。”
“可我们不能就这样走,”乔晓静深吸了一口气,显得很为难,语无伦次道,“我们必须弄清楚这里发生了什么,这里到底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总之,不能说走就走。”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那老汉摇头道,“反正你们走与不走都跟我无关,我才不会为你们操心呢!但这房子是我的,我必须给你们说清楚,天一亮我便要收回房子。”
“老伯,”那老伯又想走人,乔晓静拽住了他的胳膊,笑着将他拉到了火炕旁边,请他坐下,低声说道,“请您务必给我们说说这镇子上的事情,是谁割了那三人的喉咙,还有这个镇子为何如此安静,一点声响也没有,也没有丝毫亮光。这对我们真的很重要。”
“这种事情……”那老伯说了半截停下了,这才仔细打量着站在屋里的每个人,眼神之中夹杂着不安和疑惑,而后不解地问道,“你们到底什么人,为何一定要打听这事?”
“我不是说了吗?”乔晓静还是不想说出实情,笑着说道,“我们是过路之人。”
“既然是过路之人,”那老伯忽地站起身来,瞥了乔晓静一眼,冷冰冰地说道,“只管顾着赶路便是,为何非得打听这镇上的情况,我想无论这里发生什么,与你等无关。”
“有关系,”乔晓静急忙说道,“当然有关系了,我们的一个同伴走岔了,而后便不见踪影,四处寻他不着。我们不能弃他于不顾,所以这才想好好打听一下这镇上的情况,合计合计,看看能有什么好法子将我们的同伴找到,并将其成功救出来……”
“这……”那老伯欲言又止,满是不解和不安的眼神在乔晓静、吴老板及其人众身上游移着,并再一次问道,“你们到底什么人,为何一定要打听这事?”
乔晓静扭头看了看左右,不知道该不该向这位老者说出实情。
“还是说吧,”那吴老板说道,“这老者是可怜人,我相信他不会害我们的。”
翠玉、阿紫和大个儿也向乔晓静点了点头,示意可以说出实情来。
“好吧,”乔晓静说道,“那我也就不再遮掩了,实话实说,我们都是共产党领导下的革命战士,正在执行一件非常重要的任务。白天途径此地,不料其中一个战友连同他的战马一起坠入了镇外的陷阱之中,奇怪的是,后来去那儿找了一番,竟然不见了陷阱。”
那老伯边听边点着头,很显然他对乔晓静说到的事情是知道的。
“我们深夜来此,”乔晓静说道,“不瞒您说,并非真的是来投宿的,而是想向您打听一下,这个镇子有没有什么可疑之人,有没有什么可疑之事,怎么才能找到我们的那位战友并将他救出来。老伯,该说的我都说了,还望老伯不吝赐教。”
“这种事,还能有谁,不就是那帮畜生吗?”那老伯咬牙切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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