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转得快,没有瞧见如画奇怪的眼神。这个小姑姑今天真是怪了,平常老说京腔,今儿怎么改作南京话了?好在这个丫头机灵得紧,又有美食在前,也就不管不顾了。
饭罢本来要走,可屋外的雨却是突然下得大了,如画来时就没打得伞,如今要迎雨回去是万万不能了。便缠了乐殊在寺里转转,左一个小姑姑右一个小姑姑的缠得乐殊没着了,只好依了她。
西园寺的建筑颇得苏州巧匠用心,虽是雨季出外不易,可就这屋子里的种种摆设布置,也足够你转上那么一大圈的了。如画活泼,平时不爱到庙里玩,今儿是打搬来苏州头一遭进寺庙,新鲜得不得了。左看也稀罕,右瞧也喜欢,象只小麻雀似的飞过来跃过去,乐殊没精神头和她闹,所幸便是由她自己玩去了,反正惹不出乱子就行。
午课刚下,正殿空悬,乐殊无事便行至里面来静赏佛身,瞧见有人卜卦摇签,心里好奇,便是也去求了一只。
只是这签文写的甚是奇怪了:
【智远投军】
直上仙岩要学仙,岂知一旦帝王宣;
青天日月常明照,心正声名四海传。
怪事了!
怎么求个这签出来?投军?自己投军作什么?
满脑子雾水,便是到了解签处,问那和尚:“师傅,我这签是不是错了?小女子怎么会摇个投军的签出来?”
太诡异了吧?
和尚未曾答话,身后却是传来了好几声的轻笑声,扭头一看,吓了一跳。
'64'遥影记
遥影记
“大嫂子,这签是上上签。”
胤禵和父兄们刚进正殿,就瞧见刚才那个小妇人在问和尚怪问题,这么好的签居然说是弄错了?真是笨笨一个。好心解释却不料吓得她是一溜烟跑了!
胤祉是这个笑:“十四弟,你可得改改这脾气了?怎么一和女人搭讪就把人家吓跑了?这可不是第一次了。”
随行的人听了一阵意会神笑,康熙看看自己这个十四儿子也是觉得甚是有趣。
他们在前面说话礼佛得高兴,屋后面的乐殊却是吓得一身冷汗。亏得自己刚才说的是苏州腔,如果一不小心弄出京腔来可就卸了底了。不过,今天似乎另有一桩好玩的事情在等着自己了,亦或者这事根本不怎样好玩?
天公很给面子,大雨加急了不到半个时辰,雨就是彻底停了。虽然如画仍然还没有玩过瘾,可是乐殊有命她不敢不听话,唯有乖乖的和她回家去了。
岂不料,她没有带自己直接回家,而是带到了城角一处无人的僻静处,站下停住,如画正发怔时,乐殊却是猛的转过身来,伸手就是掐住了如画的脖子,满身的杀气:“你是谁?”
“小姑姑,是我,如画啊!你怎么了?”如画没有料到乐殊会突然玩这个,也从来没有见她一身杀机的模样,吓得眼泪是扑落落的直掉。可她这副模样并没有惹得乐殊心生同情,反而是怒气更盛:“既然是如画,那么我这个样子你怎么认得了呢?”
自己今天可是顶着别人的脸皮出门的,如画也好,林家上下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玩艺儿,她怎么会那么巧的跟到斋堂里给自己解围去?
一语问出,那人不动了,乐殊知道自己的手劲根本制不住这样的人,就是收手了。果然见‘如画’在脸上一抹一撕,竟出现了一张男人的脸蛋,而且是个很熟悉的男人的脸蛋!
“斩荆?”
乐殊有点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刚刚还是娇媚俊俏的小如画怎么一转脸变成了冷峻清扬的世外大侠?而且这身高?这身高也差太多了吧?斩荆怎么也有一米八的个头,可如画却只有一米五的模样?
自己这边一比划,斩荆那边就是盘膝坐到了地上,一时半刻后他的身体就是慢慢发生了变化,再行站起时,又是恢复到了本来的模样了。原先的小号女装已经全数破裂,扔掉碎碎布条后里面露出了男子的劲装。如此神奇,乐殊看得张口结舌,可她嘴里吐出来的第一句话,却是让斩荆差点没有吐血:“你有这样的本事?怎样弄不来钱?干什么要把自己卖给孤鸿?”
这么好的本事如果换给自己,他就是有八百个康熙一起找自己,自己也照样如鱼得水了。这个死木头,怎么会沦落到男人家自卖自身了。
见她实在这样问,斩荆尴尬了良久低声回答了:“我是故意的。”这样说总该明白了吧?为了接近那只怪鸟,不得不‘委屈’了自己。这样的情操听得乐殊是这个皮皮抖,不过自己的疑问可不只这一桩:“那你为什么要故意欠我的钱?”有这本事随时随地弄他个一流富豪肯定没有问题,干什么三千两银子就折了英雄腰。
“是她要我这么做的,可以方便以后接近你。”某人再度老实交待。
乐殊是实在头痛了,为斩荆头痛暗恋就成为‘妻管严’,也为自己如厮命运感到无奈:“她到底想干什么?她到底又是谁?”皇上阿哥拿自己涮涮也就罢了,谁让如今是人家的地盘和天下。可这个孤鸿却过分了,同是天涯穿越人,相逢何必煎太急?
自己的脸色不好,斩荆看在眼里,可怎么说却是想了好半天,最后蹦出来了这样的几句话:“我知道她的来历,可我不会告诉你。我能对你的说的是:她不会害你,虽然有监视与利用之嫌,但并不会真正的伤害你。而且,如果她只是单纯的想利用,大可以让我找到你后就直接扔到那些人的面前,而不是这样。”想学人家打太极,只可惜本事有限,打得一点都不好,根本没有让乐殊感觉到一丝的安全感的同时,还引起了诸多的怀疑.
“也许她是想以恩挟制于我,日后好方便利用呢?”自己最大的价值就是当老康耳边的间谍,谁知她不是打的这样的算盘。
自己这样说似乎让斩荆很是为难,踌躇了半天也没有想出来该如何解释。此时的天却是快要黑了,乐殊不稀得再和他和稀泥下去了,就是冷道:“我要回去了,以后少跟着我。”甩袖子就是要回去,却不料身体突然是再度一麻。这个臭斩荆,居然还敢点自己?
瞪大了眼睛是怒视转到自己身前的斩荆,如果自己眼睛里给放出暗箭来,他早成刺猬了。但可惜的是这个男人的神经有点问题,见自己瞪他也不害怕,只是非常真挚地说道:“你那个家已经不安全了。今天你一出门后面就跟了两三个盯梢的,你不能再回去了。”
不回去!
不回去我去哪儿?
乐殊说不出话来,可她的眼神表示得很清楚。
斩荆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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