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谢暮拉了周洋一把,恐怕周洋就要冲上去质问对方是不是来找茬的。
“说清楚,讲明白!”周洋气成了包子,咬牙切齿地说。
他引以为傲的队友被人这么说,他没办法接受,什么叫做‘鼓不是这么打的!’。
谢暮被人说这话他都不觉得生气,因为这家伙确实仗着自己有几分天赋,三天打渔两天晒网,高中的时候阿姨对谢暮的钢琴寄予了厚望,离家近,还有人能管束着他。
上了大学,离家远了,他就完全放飞自我,钢琴都没怎么练,完全吃老本。
但刘逝川不一样,他花的时间比他们任何人都多,自认为每天忙的像陀螺的周洋自己也比不上,在他认识的人当中,没有哪一个在他心目中能比过刘逝川,不带朋友滤镜,就事论事也没有!
向夕这句话是对刘逝川所有努力的一种否认。
刘逝川自己没什么反应,周洋都替他委屈。
向夕动了动唇:“也够用了。”
这勉为其难的认可和嘶哑的嗓音,让周洋的火气一摇,差点灭了。
谢暮撇开脸忍住了笑。
一直沉默的刘逝川突然问:“正确的鼓应该怎么打?”
向夕定定地看着面无表情与他对视的刘逝川。
这种无形的东西,要形容,就算文学造诣很深学者也未必能清晰描述出细节。
向夕想了想,起身走到架子鼓前。
刘逝川将手中的鼓棒递出。
向夕接了下来。
刘逝川起身让开位置。
“要旋律吗?”谢暮问。
“不弹。”周洋鼓气说,他还没原谅说刘逝川的向夕,他得收回那句话,周家大少爷才会原谅他!
“不用。”向夕调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持棒起手。
向夕穿着一件宽松的白t,起手的时候,t恤往肩膀一边滑去,露出白皙的肩膀和部分通透的锁骨,白色的运动鞋被过分宽大的牛仔裤的裤脚垂下来遮住不少。
谢暮怀疑他走在路上会不会踩着裤脚摔倒。
艺术学院嘛,向夕这样的装扮还算是比较简约小清新了,就是尺不对版。
鼓点响起时。
哪怕周洋这种对鼓一知半解的人也感觉到了向夕是有点墨水的,他小声对刘逝川说:“他估计也就是会架子鼓,但肯定没你厉害。”
如果说向夕的起手让刘逝川意动了一下,但听到熟悉的节奏,和丝毫不差的鼓点,他表情逐渐扭曲。
这是什么?这算什么?
他们三个人,周洋以前负责吉他,他和谢暮偶尔会写一些旋律出来,鼓点则是刘逝川自己完成,贝斯的低频是周洋自己完成。
出自他自己之手的节奏,没有谁能比他更了解其中细节。
这首歌曲以前虽然发表过,但反响并不怎么样。
正式录制的编曲和现场表演不一样,现场表演配器有限,不如正式录制的编曲细节多。
对方反复细听他们之前发表的作品,扒出鼓点完全重现,他也不会这么惊讶。
但对方重现的,是他刚刚才和谢暮对过,更改过的版本!
虽然更改的细节不多,配器也不复杂,但仅仅只听一遍就毫无瑕疵地重现,这个人的实力和他的脾气成正比。
都是玩音乐的,相同的节奏,其中的差距还是能听出一二。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