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梅开始点菜,她花钱如流水,钱来的易,走的也易,不一会儿四个菜就上齐了,两个点心一个汤,外带一盘儿烤香肠。
“思兰,快吃吧!吃饱了玩起来才开心。”
思兰憋不住笑起来,这个女人,献世活宝耶,除去吃便是玩,活得真她奶奶的潇洒。
“许梅,你不是说正在减肥吗?”
许梅咧嘴一笑,心里话更实在:“看到好吃的就不减了,享受第一。”突然盯向思兰,话锋一转,问道:“兰,你和晁闽什么时候起开始疏远的?”
思兰惊奇地问:“怎么了?”
许梅一笑:“没什么,只是很奇怪曾经最最要好的朋友如今反倒成了陌路。”
思兰也笑了,笑得苦涩又无奈:“我们这种人怎么能够搭上人家那趟豪华的列车?话不投机半句多,沉默是金。”
“可是······”许梅咬着唇儿,犹豫了好半天也没说出后面的话。
思兰忍不住问:“可是什么?可是人家不会沉默,对不对?”她知道晁闽的爸爸妈妈离许梅的娘家不远,那老俩,人送绰号儿一个叫“愣鸡婆”,一个叫“歪歪嘴儿”,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前些日子,晁闽的哥哥闹离婚,那愣鸡婆还在外面白话儿媳的都多不是呢,甚至侮辱儿媳同自己的亲生父亲混混,在哪儿发生的居然都搞得一清二楚。结果婚没离成,儿媳又被儿子带了回来,你说她对得起孙子还是对得起儿子?一家人尚且这样,对外就更不用提了吧?
许梅终于按耐不住说:“你知道,晁闽的爸爸妈妈经常去我妈妈那儿串门,他们不止一次提起你,还说你······说你没结婚那会儿就和很多男生好······”
思兰立马剪断她的话说:“世俗中就是这样,最好的是舌头,最坏的也是舌头。不过,舌头长在人家嘴里,爱怎么说那是人家自个儿的权力。”
“你不生气吗?”许梅很意外她说出这些话。
思兰淡然一笑:“歪嘴儿,歪嘴儿,歪着嘴巴说话的人肯定心术不正。”但她就是不明白那么精明的人为什么不靠脑去想想,她女儿和思兰曾经是那么要好,有段时期俩人简直称得上密友了。所谓密友肯定是连家丑也敢向对方坦白的。说句实话,晁闽那时虽然瞧不起思兰,但很多事还是会向她讲的,并且包括她曾经有一个被自己的爸爸妈妈冻饿而死的亲妹妹,只因那个妹妹傻······而思兰呢?那时的思兰既天真又无邪,甚至连明宇轩闯入她的生活她都想不到人家是为什么去的,否则她又怎么可能会无视他那一千多个日日夜夜的守候与等待,将他伤得淋漓尽致。所以相对晁闽来说思兰没有秘密。就即使现在有人在她面前问及明宇轩,她照样敢坦然地说:“我们的爱是纯洁的,从来不曾掺杂任何肮脏的东西······”
“思兰,你在想什么?”许梅打断她的沉思,然后一脸苦相的说:“你可千万别去问我妈妈呀,她一再叮嘱不让我对你讲的,就怕你气不过。”
思兰一笑:“傻瓜,我有那么无聊吗?这么多年,你还不了解我?”
许梅也笑了:“我知道,你有一颗世俗中人人少有的宽容的心。不过······”突然凑近一些说:“不过,他们别逼你出手,因为你一出手就是狠手。”
“废话!”思兰一抬手,一根烤肠堵住了小女人那张讨人厌的嘴:“享受第一,你吃不吃?”
“吃,吃。”许梅连连应诺着也塞给思兰一根,同时说:“你也吃,不吃白不吃,不吃是傻子。”
“笨蛋,不吃饿自己,没人心疼你。”
正说着,谢俊端着碗凑了过来,上手便夹了根烤肠塞到嘴里,边吃边说:“恩,难怪了,女人的东西就是有滋味儿。”刚想坐下,许梅的大腿已经横在了那把椅子上:“哎,耍赖皮也要看地方。”
谢俊反而坐在了思兰旁边:“这下好了,饱口福也饱眼福。”他笑得邪里邪气,不怀好意。
作者有话要说:
☆、他没喝多 他吃醋了
思兰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瞧,再往下瞧,立马忍不住在桌子底下狠踢了许梅一脚,同时示意小女人赶紧把腿放下去。因为她的丝袜不知何时挂了个洞,正好露出大腿上白花花的肉。
许梅搞不懂咋回事啊!反倒嚷起来:“哎,你踢我干嘛?我又没惹你,神经病。”
思兰无可奈何的长出一口气,只好打在手机上给她看了:“笨蛋,你下面春光无限好耶!”
就这“春光”俩字儿,许梅的脸登时涨红了,不看也知道,撒腿往外跑。
谢俊依然邪笑着,顺手就要抢思兰的手机:“哎,你方才跟她说什么了,叫她跑那么快?”
思兰眼疾手快,赶紧删除掉那几个字说:“没什么,我怕加了你不够吃,让她再去弄些鸡屁股来喂你。”她换到许梅的椅子上,虽然这个地方正和明宇轩遥遥相望。但此时她宁愿选择这里也不愿再被谁多添烦恼了。
她很清楚谢俊的心思。这个男人生性风流,一直以来都想着靠近自己,但他不了解思兰——不管同谁,彼此间建立一种纯真的友谊可以,而其他的注定是辜负了。
“思兰,”谢俊又夹了根烤肠,边递过来边说:“你看到没有哇?明宇轩的眼神仿佛掉到了你的身上······”
“关我什么事,神经病。”思兰毫不领情的把那根烤肠丢在桌上,然后拾起勺子,低下头,一口一口灌着蛋花汤。虽然她不敢看那个人,但她同样能够感觉出那个人的眼神是什么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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