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些贺礼,英舸妮就犯愁,短短半个月陆续收到的贺礼几乎堆满了好几大间屋子,要怎么处理这些东西呢?
这日清晨,楼惊贤与英舸妮相携上朝。两年来,倚月众臣都习惯了两人一起上朝,虽然这两人在处理下政务时的手段都很雷同,给予属下们绝对的民主,但朝臣们却绝不认为两人会软弱可欺。何况近半月来有不少外国使节到访,就更需楼惊贤相陪了。
“舸儿,你想好了怎么处理那些东西了吗?”楼惊贤也知道英舸妮最近的烦恼。
“还没。”英舸妮老实回答,这些东西几乎涵盖了倚月各个地方风土文化,的确都是其他地方绝无仅有的东西。绝无仅有?地方特色?我怎么把这给忘了?高兴得大叫一声:“有了!”
“什么有了?”楼惊贤与众朝臣突然听得皇上的大叫声,不由全都望着她。
“嘿,我想到怎么处理那堆东西了!”英舸妮神彩飞扬道。
“我就知道舸儿有办法。”楼惊贤微笑说道,“快说说,舸儿又有什么好办法?”
“禀皇上,龙山郡守与农官带着三千户桑农蚕户织户推选出的代表要求觐见皇上!”英舸妮正待要说,楚迎风匆匆地走了进来。
“快快有请!快快有请!”一听到又是老百姓要求觐见,英舸妮就非常高兴。平日里被拘在这个朝堂上,难得有见到最底层的百姓生活,英舸妮最喜欢听这些百姓们话家长里短,每次都听得津津有味,更是对他们的农业种植特别上心。所以短短五年里,倚月的农业发展迅猛非常,令不少外国也派出不少百姓来学习、争相效妨。
龙山自从被英舸妮设立了成了一个经济贸易中心后,就晋升成了一个独立的州郡,由英舸妮直接管辖。所以龙山的经济早就跻身成倚月最大经济中心。每次龙山郡守郝越来,都会被英舸妮拉着盘问一天。
“郝越、林子力参见皇上!”一个貌似十多岁个子一米八顶着一张娃娃脸的男子和一个一脸古铜色皮肤,一米八五的精壮三十岁男子齐齐走上堂来。
“小越越,子力,你们带的人呢?”英舸妮没见到百姓,脸上马上显出失望。
郝越就是那个顶着娃娃脸的男人,是英舸妮亲点的坐镇龙山的郡守,其实他的实际年龄已经三十岁了。只怕比皇上的年龄要接近大一轮呢。一上殿,听得皇上又是如此称呼,郝越额冒黑线,他现在是越来越怕见这个皇上了,你听听,在这么多大臣面前这么称呼一个快三十岁的下臣,虽然我是有些看上去小,但起码我的年龄不小啊。顾不得再腹诽皇上,与林子力一起回答:“就在殿外!”
“还不快请!”英舸妮道。
大家都知道,在皇上的眼中,每次会见下面各地的地方官都是很特别的,而每次会见地方官员,皇上绝对会巨细靡遗地问询地方官,当地情况,百姓生活,无一不涉及,而绝非表面功夫,匆匆略过,若是没有对当地民情政务十分了解透彻的地方官员敢不自量力要求觐见皇上,只怕不出三句便会在皇上面前露馅。以前倒有几个阿谀奉承自以为有才的地方要员在觐见皇上之时,因为被皇上询到民情方面却是一问三不知,从而惹恼了皇上,直接贬为庶民,一世务农!而若是恰逢下官们上朝觐见皇上时,带上当地的百姓,皇上更是高兴万分,不仅会亲自奖赏百姓们,更会和百姓们打成一片。从而忘了地方官员在中间的穿线搭桥。但前提是皇上认为那人绝对是货真价实的最底层百姓,而非地方官员邀宠找来的托儿!
英舸妮伸颈翘望,只见从殿外进来一个白发白须飘飘的老头,身后跟着一对清俊的中年男女、以及捧着一个清雅光洁香木盒子的两个一模一样十五岁的男女。
“快快看坐!”英舸妮见了老者虽然白发白须,但身子倒还健朗,不待来人说话,便赶紧吩咐。旁边早有人搬了几张椅子过来。
“草民舒立一家祖孙三代叩见皇上!”老者欲带着家人跪下。
“老人家,不可多礼!”英舸妮连忙命人将老者扶坐好。
“舒老,你就不用客气,不是早就交待了,咱们皇上不喜欢别人跪她吗?”郝越笑道。
盘古开天僻地,哪有草民不给皇上下跪的道理。舒立今日算是开了眼界了。
“皇上,舒老一家此次是受龙山三千桑农蚕户织户所托,给皇上进献贺礼……”林子力待要插嘴,却被皇上示意停住,他就知道,只要见了舒老一家,皇上绝对会无视自己。
英舸妮早已亲切地与舒老交谈起来。仔细地询问舒家的日常生活,更询问了当地的一些情况,与自己所了解的差不多,这才稍稍放心。
舒立一家料不到皇上如此平易近人,早没了拘束,说话也不再拘谨。原来,此次这舒老带着儿子、媳妇与两个孙儿孙女来觐见的。英舸妮又一次被舒立一家人的朴实所感染。不知不觉半天过去了。
楼惊贤轻咳一声:“舸儿,你这么问长问短,问东问西,舒老长途跋涉,定会有些疲累了……”
“啊呀,看我这忘的!”英舸妮大拍一下大脑,“贤哥,我要请舒老一家吃顿便饭,你可愿意去安排?”
“好!”楼惊贤命人吩咐下去。
“皇上,我们舒家这次非常荣幸受龙山三千户桑户蚕户和织户之托来觐见皇上,不仅是是我舒家的荣耀,更是我们龙山所有人的荣耀。”舒立说。
“爷爷,你赶快说到正事上!”十五岁的小男孩提醒道。
“是啊是啊!看我这糊涂的。”舒老不好意思起来,“皇上,我们此来是给皇上送上一分贺礼的。”
不等舒老示意,男孩与女孩将手中的盒子恭恭敬敬地捧到英舸妮面前,女孩脆生生的娇声道:“请皇上一定要收下,这是龙山所有的桑户蚕户织户的一片心意!”
“这!”英舸妮道,“若能常常见到你们,我心里就非常高兴,这礼若是……”
“皇上,请恕小子斗胆打断皇上的话。”男孩道:“全倚月百姓都知道皇上不会收礼,但今日这不是礼,这是龙山百姓的一片心意,若是皇上连百姓的心意都不愿收下,岂不是寒了龙山人的心,更寒了全倚月百姓的心吗?”
“哈哈哈……”英舸妮大笑道,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被一个十五岁的小男孩给先睹住了话头,“舒老,你这孙子将来可不简单!”
“请皇上原谅畅儿的无心冒失。”舒老脸现骄傲,说道,“但畅儿的话却是全龙山人的真心话。老夫临行时,龙山百姓们要求我一定要让皇上收下咱们的礼物,否则,老夫一家便无颜再回龙山了。”
“舒老都如此说了,我若再不收下,当真就要寒了天下百姓的心了。”英舸妮笑道:“好,我今日收下就是。”
慢慢打开盒子,只是一眼,英舸妮眼睛凝住再也不动了。
薄如蝉翼……薄如蝉翼……颤抖着手摸向盒子,丝滑的触感马上充斥于整个手间。缓缓将盒子里雪白的东西拿出,是一件真正的薄如蝉翼的雪白的蚕丝素衣。令舸妮激动的不是它是蚕丝素衣,而是能将蚕丝织成这么薄,根本就是轻若无物!这分明就是天下至宝!
能将蚕丝做到如此薄的地步,这种手艺原以为根本是不可能的。在历史上曾经出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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