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的时候我爸爸拼了一个大拼图,是一个很梦幻的白羊座星座图,那是他的星座。当时还差中间一点部分就可以拼完,本来我是不大喜欢和擅长拼图的工作的,但这种把分崩离析的东西重组并创造美好的过程吸引了我。我想拼完余下的部分,我和我的爸爸说道。
我妈在一边好像有一点顾虑害怕我破坏了拼图,她刚要说什么,我的父亲抢她一步说道:“好啊。”
我拿着拼图拼了一下午,还差最后一个拼图,画面几乎完整了,但剩下的这个拼图和余下的残缺部分并不吻合。但我手里恰好有一块拼图,地上恰好有一个差一块拼图的画面,此刻我感觉它就是合适的。
我让手里的拼图产生了一定的形变硬塞了进去,那块拼图周边的拼图没法经受被塞进去的拼图所给予的向外的力量。一朵破碎组成的花绽放在了本平静美好的画面上,像是一场无声的爆破,我无法阻止一切,像是多米诺骨牌一样力量的递进让拼图开出了一朵充满层次的花。我没受到过多的责骂,最后我们找到了属于这个拼图的最后一块拼图,而我之前塞进去的属于另一张拼图。
从那一天我知道了,有时候错误是一种性质。
天黑了呢,我看着最后的一抹日光告别了窗边的桌面,一个看起来像是犬科生物的头骨阴影被拉得很长。
“准备一下吧,该出发了。”库勒斯把一个鼓鼓的皮质枪套交给了我,还有一袋双手拳头大小的布袋子。
布袋子被交到了我手里,传出不少金属碰撞的声音很是好听。我从其中取出了一颗,繁杂的花纹也许有着除去其物理意义本身以外的性质,看起来像是银质的子弹头被最后的黄昏镀上了一层金黄。
我把子弹袋放在了一边,打开了那个枪套。里面是一把转轮手枪但枪膛的长度比学校发放的制式手枪长上不少。不少银白色的花纹遍布在枪身的各个角落,总之它体现着一种与其杀戮工具所不匹配的优雅。
看得出她花了不少钱,除去这些华而不实的装饰外,枪体的质量也达到了上乘。我顺手把这把枪填上了她制作的特殊子弹装在了左边的大腿上。
毕竟是一把新枪,我还是愿意把自己的惯用手交给更熟悉的枪。我把右手边学院发的左轮拿了出来,间隔着填上了普通和特殊子弹。
“来一点吗?”库勒斯递给了我什么正在燃烧的不明植物的叶片。
“这些烟雾可以让你放松一点。”
“不了。”
库勒斯也不再说些什么,静静地侍弄着她的那些瓶瓶罐罐。
烟在室内变得逐渐浓郁,新鲜的空气含量的慢慢减少给阳光挤出了一点位置让它们在房间里有了明显的形状。
直到月光像利刃似的射进了屋内。
“该走了。”
这一刻的情绪永远是最难形容的,但我清晰地知到我的双手在颤抖,全身的血液集中到了头部。
“为什么一定会是今天?”
“啊,我没给你那份资料吗?”
“算了,因为今天过去以后就是我儿子去世的第五年。”库勒斯顿了顿,“这个怪物每次出现一定会有人死去,而那些死去的人也都是在相同的时间。”
“那地点呢?”
“就在这,这有它拒绝不了的东西。”
说着库勒斯开始把那摊碎肉桶搬了出来。“厨房深处的那个柜子里还有不少,都搬出来,我们一起倒。”
“那周围的居民。。。”
“你猜我今天去办什么事情了,好了快去吧。”
很快室内的烟味被赶出去了不少,腐臭的味道充实着整个屋子。
我们今天的客人并没有让我们等待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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