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乱的暗红布满了房间,迎面而来的是一阵恶臭。
墙角的一个大桶里堆着不少碎肉。桶边上是一张大桌子,约莫有手术台大小,桌子前面的墙壁上整齐地挂着刀具。一把把大小不同的刀具挂在那里默默地放着寒光。桌子上有擦洗过的痕迹,但无奈血早已把木头桌面泡软并渗了进去,显得桌子十分肮脏。
“希望你不要介意这里的恶臭。”她面色如常。
我强压着呕吐的想法从怀里掏出了手帕掩在了鼻子前。库勒斯走到了一个残破的柜子前。
那个柜子是残破且老旧的,它和那些由于过度使用得桌子和木桶得脏都不一样。就仿佛这个给柜子只是停留的太久了,什么沉重的灰烬和记忆都压在上面一样。
这个柜子上面是一个架子外面包着两扇玻璃门,下面是一个宽敞的储物空间,可以容下一个小男孩。
“吱呀”
也许是太久没有更换转轴,柜子发出了刺耳的悲鸣。你也许可以让人不要过度沉浸于过去的悲伤,因为时间也许会把尖锐的伤心磨得圆润些,但时间对于这些老物件能给的只有不尽的磨损。
“这些都是证据。”她说着从下面的柜子里抱出了两大包东西。
“打印字体的是图书馆里找到的资料,手写的是我做了一些‘实验’得出的结论。”库勒斯说道。
我点了点头。
屋里实际上并不很昏暗,但我想把门开着好多散出去点碎肉的腐臭。
但无奈,库勒斯在把资料给我抱过来以后就顺手把门关上了。我索性强迫自己更用心地阅读那些资料,起码把注意力从那堆烂肉桶上分散开。
我随手打开了那个装着打印字体纸张的牛皮纸包。
我像是考试带小抄一样的坏学生一样,甚至那种紧张感都一样。所有或真实,或猜测的证据好像都是为了我手里的答案特意给出的题目。我基本确定了这和我的梦的关系,也许我不该在这个世界睡觉?
我看完这堆库勒斯从图书馆整理出来的资料后我就基本可以确定了。
我随手挑出了几张看起来还算靠谱的资料。
库勒斯看着我的动作好像有点失落,但这被她藏得很深。
“这些资料就够了吗?实际上我早就把这些资料提交给学院过了,但他们以我精神并不正常为由驳回了申请。”说着她转身把那一包她手写的东西递给了我,“把这个也带走吧,即使是丢到学院的垃圾桶也好,我留着这些也没什么用处了。”
“他们说你精神有问题?那你肯定是带他们也来了这个充满恶臭的房间了。”我一改之前客服般谦卑得体的声音,用着略显嚣张的语调说着。
她显得有点不明所以,对着突然发疯的我感到不知所措。但无论如何,我发疯了之后感觉轻松了不少,起码可以抑制住双手的颤抖。
“库勒斯女士,我仅代表个人决定帮助您。”说着,我把艾理安的校徽摘了下来对着她说道。
“感谢,但你甚至没问我将要干什么,你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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