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调戏本殿会是什么下场?”
殷旭眨了眨眼睛,语气轻佻地问:“要不,三殿下再调戏回来?”
滕誉加大手下的力度,在殷旭白嫩的下巴上留下了两个深红的指印。
他恶狠狠地问:“你以为我不敢?”不等殷旭回答,他对准殷旭的嘴唇重重地咬下去。
“唔……”滕誉这一口咬的比刚才重多了,趁着殷旭张开嘴唇吸气的空档,滕誉用舌尖撬开他微张的唇,顺溜地挤了进去。
滕誉完全没有亲人的经验,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至少知道亲吻不只是嘴对嘴,唇贴唇,应该更深入才是。
两人的舌尖刚一接触,就齐齐吓了一跳,一股难言的快感从口齿相接的地方传递开。
滕誉只是稍微停顿了下,便粗鲁地缠着殷旭的舌头共舞,两人都是生手,时不时发生牙齿咬到舌头的蠢事,亲的毫无章法,微微的血腥味更加刺激了殷旭的神经,他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快烧起来了,全身热的难受,却又找不到发泄的出口。
滕誉也差不多,多年的清心寡欲一下子被打破,欲念破蛹而出,像是想生吞了身下的人。
等两人分开,嘴唇又红又肿还有破皮的地方,衣裳凌乱,显得狼狈不堪。
气喘吁吁地对视着,滕誉猛地将人推开,跳下床背着手豪迈地大步走出去,边走边喊:“韩森,房间收拾好了没有?”
殷旭盯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哈哈大笑,暗道:这么纯情的反应真该让全天下人好好看看,看看他们的眼睛到底有多瞎!
已经准备歇下的韩大总管急匆匆地踩着鞋子跑出来,“殿下,您……”他想问:您不是一直都和霍七少一起睡的么?而且那间房明明就是为三殿下准备的啊,已经是驿站里最大最好的一间了。
走廊上刮着刺骨的寒风,唯二的两盏灯笼被吹灭了一盏,只洒下微弱的光芒。
滕誉歪着头不让他看到自己的嘴唇,声音沙哑地吩咐:“再去准备一间房!”
他的心跳还未恢复平稳,呼吸还有些急促,好在冰冷的寒风一吹,整个人清醒多了,只是清醒后更加觉得刚才那一幕荒唐。
滕誉对外虽然宣称自己男女不忌,但实际上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和男子发生关系,可是刚才的行为虽然是冲动下的仓促决定,但他并不反感。
尤其他还记得那种热血沸腾的感觉,如果不是时间地点不对,也许他就真的继续下去了。
韩森的效率很高,很快就重新收拾出了一间房,烧着热热的炕,铺上软软的被子,让房间渐渐暖和起来了。
“殿下……”韩森欲言又止,想问问他对霍天的打算。
可是滕誉现在满脑子都乱糟糟的,摆摆手说:“有事明日说,去歇息吧。”
等韩森退出去后,他对着角落吩咐了一句:“分四个暗卫守着霍七少的房间,一旦他夜里出门就小心跟着,别被发现了。”
暗处里有人小声地应诺一声,然后便听到有人离开了,滕誉倒在床上用被子蒙着脑袋,想:自己这操的是哪门子的心呐?
不过殷旭这一夜并没有出去,而是在翻来覆去睡不着后披着外衣悄悄进了滕誉的房间,躲在暗处的暗卫见到这一幕,也不知道该不该拦,一犹豫,便让殷旭摸上了滕誉的床。
“谁……”
“嘘!睡觉!”
“你来做什么?”
“一个人睡不着。”
“那与本殿何干?”
“睡不着明天就起不来,起不来就走不了。”
“等等……你是冰做的吗?冷死了!”
“……抱紧点才暖的快。”
“把手拿出去!”
“不拿!……贴在肚子上最暖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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