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渊同那名女子出去之后,脸色并不是很好看,霍言受不了陈安邦人怂不敢问,却又非要磨自己的模样,只能将女子身份告知,并且还简单的附赠了一段女子跟他家少爷的恩怨情仇,当然,这些话无关痛痒,可对于陈安邦来说,不亚于言情小说,听完霍言的一番话之后,这位来自魂丘城的公子便啧啧咂舌道:“江大哥的故事一本书都写不完,若不是其有省略,恐怕是南清国的小说家听说了,都得连夜写出一本女人为我痴迷,不可自拔的书来,剑神,你说江大哥身上到底有什么魔力,女人喜欢也就算了,为啥我身为男人也喜欢和江大哥待在一起啊,总不能我也喜欢江大哥吧?”
陈安邦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霍言翻了一个白眼:“少爷对男人没兴趣,不然就你这小雏鸟的身段,还能轮的上你?少爷身上有一股魔力,那是一种包容天下的气质,天下人的光怪陆离在少爷这里,都不算是奇闻轶(yi)事,所以和少爷想处起来很轻松,少爷不会用异样眼光看任何人,这个天下的参差,人性的险恶,对于少爷来说都有根本使然,跟你说了你也听不懂,小屁孩一个,滚蛋”
霍言抱剑而走,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事,正听尽性的陈安邦被骂了一句,还没反应过来看,霍言就已经出了主殿房门,扬起拳头做欲打姿态,前面男子忽然回头咧嘴一笑他,吓的他瞬间开手以拳换掌,使劲摇晃起来。
笑话,霍言的本事他可是知道的,当时在魂丘城中,只是一招就将他们府邸之中排名第三的棍棒教头制服,就他这种小身板,十个摞在一起来,也不是对手。166小说
踏出房间前往禅房,陈安邦觉得自己必须要做点什么了,这个队伍中藏龙卧虎,似乎就他自己是个最是没用,年少气血方刚,谁能忍的了自己一事无成,毫无建树?不管后来如何,先豪言壮语了再说!
江渊与女子一同走过主殿,然后在一处凉亭停脚,亭中本来有几个男子与女子相谈甚欢,但是在看到江渊与这名女子之后,立马就起身,拱手直接离去了,女子掩面一笑说了句:“这人很识趣嘛”就先一步走入凉亭,江渊随后跟上。
庙里的景色不错一路走来,江渊看到了王八池子中大小乌龟伸头晒太阳,参天古木表皮光滑至极,更是有清澈死水中鱼儿俶尔远逝,野猫也见了一两只,胆子不太大,他也就只是瞅瞅没有一点要搂在怀里宠幸的心情。女子只要是经过一处,定然要停下脚步看上一会,江渊不急一时,也就没有多少,他倒想看看,这个曾经做了错事不去弥补偷偷溜走之人,到底有什么想说的。
陆子衿终于坐下,脸上依旧笑意盈盈,若是不谈心中芥蒂,江渊依旧会觉得这个女子容貌较好,非一般人可比。
“江渊,你难道就不好奇这段时间我去了哪里嘛?这么冷血无情,一路上都不曾问我,净是挑拣些没用的聊,还是像以前一样不解风情”陆子衿坐在凉亭里,撇嘴问话江渊,后者找了其对面的位置坐下,目光直直看着她道:‘你想说,就说了,不想说,我问你也不会说,之前离开,现在又回来,你有你的苦衷也好,有自己的打算也罢,跟我关系并不大,我救了你,你给我带来了地图,算两清,今天愿意跟你过来,只是心中念着旧情,别多想’江渊咧了咧嘴,话说的很直白,陆子衿并未因此而生气,反而眉眼含笑的皱了皱眉,这是他认识熟识的江渊,这么久了,一点没变。
“好了,不与你这不解风情的人讨论这个,这次我来见你,是想要告诉你有人要对京城下手,诗雨姐姐他们在京城呆着肯定不安全,若是可以,尽量将他们接出来才好,天花并非魂丘城的京观造成,而是有人故意囤积尸体造成的,这件事你知道就好,反正那陈震也挨过了大,再去深究也没太大意义,行啦,我的话说完了,你要保重哦”
陆子衿忽然变得像从前一样,与方才说话之时给人的感觉像是两个人,江渊眉头一皱道:“你在这青莲寺呆了这么些天,就是为了与我说这个?”
江渊不信。
“不全是啦,上面派我来拉拢个人,然后凝聚一下青莲寺周边百姓的民心,然后我就多待了两日,主要还是想见见你”
陆子衿说话没头没尾,江渊听得有些不明白,但就目前来看,陆子衿应该是加入了某一方组织,并且这个组织应该还蛮厉害的。
“我知道你心中有疑问,但我现在还不能和你说,这次治疗天花需要远行,对你来说是件好事儿,只要亲近之人不在京城以及周边,都不会有太大问题,再多就不能说啦,你也抓紧时间,我要走啦”
陆子衿起身,江渊点点头同样站了起来,对面女子笑的很开心,望着江渊满目深情,后者垂眉不与对视,陆子衿忽然泄了气,跺了跺脚。江渊视而不见,转身踏步走出凉亭,刚走两步,后面的女子忽然喊了一声:“江渊!”
扭头回神,女子疯也似的冲了过来,然后一把抱住他的腰,江渊如遭雷击,当即双手张开,僵硬当场,抱着自己女子脸贴在他的胸口,只听得如蚊蝇轻声:“少爷,你千万不能忘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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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江南,再入秋之后,风云突变,本来隐隐成为这块区域老大的张家忽然在一天的傍晚失了大火,巨大的宅邸被烧了个精光,只剩下烈火灼烧留下黑痕的墙壁,清江南的百姓以及商贾闻之都大为震惊,而张家府邸的人也在这场大火中十不存一。
不同于张家惨状,自打江渊来过之后就沉溺下来的卢家不知何种原因又重新崛起,满身伤痕的卢家家主招摇过市,卢家下人扈从又恢复了以往的嚣张跋扈,这一时间的巨变有些冲击人心,姑苏地的气氛瞬间变的诡谲起来。
在此之后不久,天花席卷而来,百姓人心惶惶,人人自危的情形之下,倒是很少有人再去关注张家,卢家的情形。
姑苏地一家很有名头的风月之地中,莺莺燕燕的女子已经悄然不知所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群大老爷们在其中酣畅淋漓的喝酒吃肉,这地处湖水之中的岛屿,已经不再是文人骚客,士林名人的歇脚之地,此中也再未传出什么针砭政治的话来,临江仙人阁的美誉不再有,四害楼名字却因此声名大噪。
清江南的天上有个巨大的球体物在飘荡,在上面有两个人,一男一女,女子脖带纱巾,男子面容清秀,细看可以发现,两人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脏污,明明是大家公子小姐的气质,可现在看着却极显落魄。
在空中的球体之下,有二十几名策马跨刀的男子,这群人凶神恶煞,不像是将士,更像是山匪,他们在马上各个抬头望天,球体往哪里飘荡,他们就往哪里赶,很明显是在跟着,城中百姓早就关上了自家大门,屋外事一概不闻不问,只要家里缸中还有粮食,他们便坚决不会打开自家门。
“阿姐,我们这次麻烦了,他们一直跟着我们,咱们只要没有燃料,就是待宰的羔羊”
张景云在球体下方的篮子中唉声叹气,面色难看,他一想到自己落下之后被抓,他面前的阿姐就要受到凌辱,他心中就如顿刀割肉一般,难受至极。
“不要怕,最差就是你死我亡的局面,咱们燃料还足以燃烧到天黑不能?”张诗雨冷静做答,他并不怕死,但他怕见不到江渊,怕自己的父母受苦,更怕自己屈辱的活着,生不如死。
“能,但阿姐,我们没有降落伞,江大哥交给我的东西,这么久了我只琢磨出来了这一个,若是我在聪明些,就不会有今天这个局面了”张景云懊恼的抱着头,痛苦至极泪流满面,张诗雨安慰了其一句,然后道:“能不能找到活路,就看今天晚上这一次了,景云,你记住,不管到了什么时候,一定不要放弃生的希望,只有活着才能实现想法,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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