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美说我不能不吃东西。
过了一会,她又给我端来一大盘食物。我说令狐飙的事,请她一定要放在心上。
下午,阮永泰来看我。看看房间里乱七八糟的,他一把揪起我的头,说我和他少来这一套。我听了,就笑,说我也不想这样。
当着他的面,我就大小便。我什么都不管了。
他站在一边,看着我的举动,眉头皱的更深了。我坐在地上,披头散,嘴里还哼着歌。他不但没走,反而在沙上坐下了。
“死了心吧,我不会放你走的。”
我一怔,但很快就哈哈大笑。我说我没想走啊,我就是大脑不受控制,搞的自己邋里邋遢的,我自己也不想的。
“想不想……知道令狐飙在哪?”他诱惑我。
我低着头,不想让自己的眼睛和他对上。我不说话。
“嗯?水房,你真的疯魔了,将令狐飙也给忘了?”他嘲讽,上了前,抬起我的下巴,他要看我的眼睛。“黑白分明,眼神清澈,不要再伪装下去了!”
阮永泰将手一拍,房间外马上就走进来几个才穿红色奥黛的女人,她们默不作声的,将房间眼快又收拾干净了。
我无语地看着这一切。
要是……要是……我始终不能骗过阮永泰,那么装疯麻烦的,又有什么意义呢?我觉得……惠妹误导了我,或者她将阮永泰看得太过善良了。
怎么办?怎么办?因为心里太过痛苦,我真的在猛力扯我的头了。
“你这些小伎俩,还是收回吧!”他松了手,命令我去洗澡,马上。我摇头,我说不。
“女人……你到底想要怎样?嗯?”
“放了他。”我忽然又有了勇气。
“不可能。”他告诉我,说他和令狐飙之间的事,很复杂,是我所不懂的。我最好,还是乖乖站在一边,不要掺和。我说,那你不如将我放了。反正我一人之力,也不能将令狐飙救出来,我想要自由的生活。
他听了,就哈哈哈一笑。“怎么?你不装疯卖傻了?你继续装啊……”他刺激我。
我说我的确有点疯。家族遗传疾病,我的确受不了刺激。
“少来!”他说他不喜欢撒谎的女人。撒谎的女人不可爱。他说我要听话,要拿我当宠物养。如果我没上瘾,他可以马上再给我注射。
我已经知道一点阮永泰反复无常的性格,听了,的确害怕。我该有主见,惠美的主意并不适合我。
我说这样又是何必?得到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再说,我和他萍水相逢,又没有什么仇怨。我看着他手腕上戴的紫檀佛珠,我就说我自己也是一个虔诚的信佛之人。佛不杀生,叫人宽容,更要有慈悲的心肠。我说你,强迫我,禁锢我,这样是慈悲吗?
他听了,眼光里流露出一点意外。他说我很会说话。
那我就继续放大我的特长了。我说我和飙哥也没什么很深的感情,我之所以来找他,不过是因为一点江湖冲动。但现在我已经冷静下来了,令狐飙这样经历复杂的人,根本不是我这样的村姑能驾驭得了的。
所以,我求他高抬贵手,将我放了,让我安安分分地回中国去。
他听了,继续看着我,一言不。
“阮先生……”我叫他阮先生,我将我以往的经历告诉了他,我说我就一个普通的女人,生活在社会底层,为了生存,从小受了不少的苦,现在还在受苦。
我说他这样有本事的人,该对付的,应该是别的什么,而不是我这样手无寸铁的女人。好男不和女斗,何况他还是西贡有钱有地位的男人。
我说的十分动容……以至于阮永泰抿了唇。看的出,我的话的确打动了他,他也的确在思考。
说到最后,说到我家房子被扒了,两个坏人将我的第一次夺了去,说到我一路颠簸,我还哭了。这是真的眼泪,并不是表演。
他听了,难得地长叹了一声。我以为他是心软了。
哪里知道,他一开口,却又告诉我,说他闯荡江湖多年,坏的好的见得多了,差不多已经红尘堪破,所以才信起了佛。他说我既然这样辛苦,那现在留在他身边,不是很好吗?
说既然我也信奉佛教,那他们可以交流经验,早晚诵经,焚香祷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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