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猎比了个暂停的手势,沈维茫然,“怎么?”
凌猎说:“等到了市局,我们再好好聊聊,正儿八经录个证词。”
沈维嘴唇动了动,低头,“好吧。”
到了市局,负责问询的却成了季沉蛟,沈维皱眉,“有什么你们就问吧。”
季沉蛟:“我们在牟典培身体里检测到致死剂量的百草枯,七月十二号下午,他曾经带着百草枯到你的店里用餐,离开时没有带走,回来找过,但没有找到,有没有这回事?”
沈维没有立即作答,似乎正在回忆和思考。季沉蛟也没催他,只是直视着他的眼睛。
“是。”几分钟后,沈维语速平缓地说:“但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他回来找,也没有提是什么。他先是问小卢,小卢没看见,又来问我,我还帮他找过,确实没找到。”
季沉蛟:“如果你知道那是百草枯,你会怎么做?”
沈维蹙眉,“我不懂你的意思。”
“牟典培死于这瓶百草枯,你猜他为什么会中毒?”
“我不知道。我说过,和他只是老乡关系。”
“但据我所知,你们不仅仅是老乡关系。谭法滨和毕江的案子,牟典培都曾经被重点调查过。”
提到谭法滨,沈维竭力维持的冷静正在龟裂,他在座位上动了几下,不与季沉蛟对视,“警察说他没罪,杀害我哥的不是他。”
“那你自己怎么想?”
“……”
“你放弃学业和人生,这十七年来都用在追凶上,在谭法滨的案子上,你比当时负责案子的警察更有发言权。”
沈维仍旧沉默以对。
季沉蛟说:“找不到凶手,但凶手必然存在,你怀疑谁?”
沈维肩膀很不明显地收起来,是防备的姿势。
“我们上一次见面,当你得知谭法滨案已经重启侦查,第一反应是激动,但是当我问你有什么头绪时,你却不愿意说了,还有你的店员卢飞翔,也在暗示你停下。你们其实已经找到凶手,可惜的是,凶手当时已经死亡,是吗?”
“不是!”沈维声音轻微发颤,“小卢只是在我店里打工,他不知道我老家的事。”
季沉蛟打乱问题顺序,“你真没捡到那瓶百草枯?”
“没有。”
“你能保证卢飞翔也没有?其实昨天我已经去见过他了。”
沈维睁大眼,担忧、紧张,“他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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