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知道这人一定是花无语!”欧宝贝说。
“花无语的确占了一分。可惜!无语姑娘空有一副倾国倾城之貌,当时我告诫无语姑娘的话,若是姑娘今生真能参透,便自是另一番境界。却不料邪念顿生,”舸妮皱眉道:“虽然无语姑娘倾尽了所有家资买下杀手,却不料,更有人早已砸下巨资将杀手组织月蚀买通来杀我,自始至终,无语姑娘也不过是搭了一个顺风车。而真正欲致我于死地的却是这个女人——黄妙清!”
楚迎风讶然,据自己撑握的情况,这花无语就是幕后买凶之人,连那杀手都已亲自招供,怎么会是黄妙清?
“你胡说!你这是栽脏陷害!”黄妙清冷笑道,“你这分明是看我不顺眼,欲致我于死地!或者你们根本便是想挑起倚月与南郡的战乱!”
“齐姑娘,欧姑娘,”舸妮不理黄妙清,“两位姑娘刻意接近那桑秋水,除了真心心仪桑秋水之外,可还另负使命?”
齐墨君与欧宝贝均是面色微红,欧宝贝稍微一思,毫不介怀道:“既然皇上知道,我也实不相瞒,虽然我对桑秋水倒也钟情几分,可是凭着桑秋水的背景,却是我欧家便想结交的人之一,若能成其一家人,便皆大欢喜,即使不成,大家能成为朋友对我欧家是有利无害。”
舸妮坦率地望向齐墨君,齐墨君微一晗首,舸妮更是心如明镜。
“桑秋水虽然是天下女子少有的如意郎君人选,而其背后庞大的财力与复杂的家势背景却是你们都所看中的。花无语是出于单纯的情杀杀我!而黄妙清你却不仅仅是出于情杀,虽然根源是情杀,但你的目的却不是单一的。你的最大目的是桑家整个家势!”舸妮道,“桑秋水的商业奇才是举世无人能与之匹敌,多年来,南郡的经济命脉几乎已经全部掌握在了桑秋水的手中。你对桑秋水是志在必得,不仅因为桑秋水的个人魅力,而更因为桑家商号!所以多年来你一直对桑秋水严格监控,只要对桑秋水略有好感并且接近他的女子,便会在突然之间消失,哪怕是桑秋水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只要是女人你都不会放过!总共算来,死于你手中,或是被你派人处置的与桑秋水有关的女子约有三十来个,当然除我之外!不过,除此之外,你最有利也是最有把握的身份却是桑秋水的母亲红月郡主!黄妙清,我说得可对?”
欧宝贝、齐墨君听得舸妮一席话,不由惊异而更是愤怒地望着黄妙清。花无语亦是异样地盯着黄妙清。她们三人哪会想到娇若杨柳的黄妙清会做出这种事来!
黄妙清自认多年来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这倚月皇上仅一个照面便将自己调查得清清楚楚,脸色青白交加,却语气强硬道:“你无权处置我!因为倚月战乱初定,你不会想因为我再掀战争!”
“黄妙清,你还是那么不自量力!竟然拿挑起战事来威胁我!你今日给我记好了,若南郡要挑起与倚月的战事,你就要有胆承受南郡从此消失的后果!不是我无权处置你,而是我根本不屑处置你。我想有人对你更会有兴趣的。”舸妮连对黄妙清多说一句话都嫌多余,“楚迎风,将所有证据与黄妙清亲自交到红月手中,如何处置任她自便。”
“想置皇上于死地之人,皇上为什么还想放过她?”楚迎风不满道。这个皇上什么地方都好,独独在这方面就是这般软弱,若依四大家族的禀性,一定挥师踏碎整个南郡!
“你不觉得有时候生不如死更是最好的处置方法吗?”舸妮一脸莫测高深,依红月对秋水的护卫之情,黄妙清的日子会好过么?舸妮转而对英杰说,“英杰,你在一个月之内将月蚀铲掉,否则这一生不要再来见我!”
“舸妮,你……”英杰想不到被舸妮这样威胁,明知道你是我唯一的亲人,竟然让我一辈子不见你!哎,舸妮啊舸妮!
“反对?”舸妮眉一拧,英杰连忙陪笑道,“惹了舸妮的人怎么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呢?”
“我累了,你们都下去吧!”舸妮打了个呵欠,几天来没睡一个好觉,的确很累了。
“舸妮,花无语你还没发落呢。”英杰道。
“笨,这是皇上懒得处理,任凭我们发落!”楚迎风白了一眼英杰,虽然这小子平空冒出来,但看着与皇上略为相似的容貌,也知道这小子就是皇上的亲人了。
桑家父母
“儿啊,别再与娘呕气了!”美貌妇人见马车中的儿子两天来一句话都不与自己说,心中百般不是滋味,从小乖巧孝顺的儿子从来不违背自己的意愿,自从那日下令他不许再见那个女子,在自己面前一向柔顺的儿子竟然生了脾气,两天来不再搭理,甚至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想到伤心处,不由眼眶微红。
“红儿,你就依了水儿。水儿自小在外抛头露面,自然经历过无数的大场面,什么女子没见过,好不容易有个心仪的女子,没想到被你……唉……”纤弱男子长叹一声,落月男儿极少有人在外抛头露面,像水儿这样的男子在落月早被视为异类,更何况水儿心气高,哪看得上一般庸脂俗粉。
“水儿不搭理我,连夫君你也指责我,”红月更是眼泪盈于眶,觉得无限委屈,“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水儿。水儿,趁现在陷得不深,赶紧回头,不要再想那个女人了啊?水儿?”
红月几乎是低声哀求了。
“水儿,既然认定了就一定要坚持下去,不要做出令你后悔终生的事来。”纤细男子搂住儿子道,“你爹我一生懦弱,从不敢违抗父母之命,除了关系到自己一生幸福的事却是例外,若非当年我的坚持,我又如何能以一蠃弱之躯打动你那强势的娘亲和她那顽固不化的家人,从而能与你娘终生厮守呢?这是我这一生最不后悔,也是最值得夸耀的事。”
“你……”红月无可奈何,自己处心积虑要拆解水儿的执念,可夫郎却给自己凸槌,不停给水儿撑腰。但听到夫郎为了当年与自己的亲事还如此执着、决不言悔,又是感动,又是心痛!抚摸着那瘦弱的身躯,若非当年,夫郎也不必是这样一副病弱之躯!
“红儿,想想当年的我们,你忍心将当年我们的亲身经历加诸于水儿身上,让水儿也经历那种摧心裂肺的情形么?”男子深深叹息道。
想起当年两人第一次于龙山相遇,那时的桑槿俨然一个俊俏小公子,喜好结识交朋,生性爽朗,这样一个男人却有个最大的毛病,就是喜流泪,高兴也流,悲痛也流。自从遇到红月第一眼,桑槿便被这个女人深深迷住,从此对红月紧紧缠绕,两人日久生情,陷入深不可拔的情恋之中寻了一极隐密之处过起了甜蜜的二人生活。终于有一天,当红月的家人来搜寻红月而来,桑槿才知道红月竟然是一国国君的唯一女儿。因是皇室中唯一的公主,自然不可能任凭红月的任性行为,更糟的是,红月早就被定为与另一国联姻!因为红月的苦苦哀求,红月家人只得放桑槿一条生路,但还是被人痛打一顿严令不得与红月再相见。红月被带回皇宫寻死觅活也不见父母改变心意。桑槿苏醒之后,忍住全身伤痛,从此踏上艰难的寻妻之路。桑槿不仅不是个匹夫之勇的人,而且更是聪明绝顶,当知道红月的真实身份和两人现今的情况时,将自己关在一间密闭的房子里思索了三天三夜。从此之后,桑家商号如风卷残云般迅速崛起。桑槿更是积极结交与红月有联姻的那个人,两人终于成为朋友,还结为异姓兄弟。那人在知道桑槿与红月之事后,倒也颇有风度的退出。可是红月的家人是决不会将一国公主嫁给一个地位极低没有利用价值的商人。不仅对桑槿的执着不为所动,屡次拳脚相向,将桑槿打得体无完肤且不说,红月那个喜毒的弟弟竟屡次三番拿桑槿试毒,那几年桑槿的日子可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是不为过的,而且与心爱之人虽然可以隔墙相对,却是对面不相见。短短两年,桑家商号控制了整个国家的经济命脉,其实力已不容小覰,加上适逢外国骚扰,国库空虚,国主以红月换整个桑家商号的财力,自此两人才终至团聚。可是从此桑槿的身体再也不能恢复如前,这是红月的一大心病,每每忆及当年,红月就心如刀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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