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闱之初,永安学堂大门紧闭,学子们为乡试提枪上阵,各州县的乡试引得天下瞩目。
沈凭平日里闲来无事会在府中练字,如今穿越后就过上了没有铅笔的日子,导致他没办法靠着自己的鬼画符去传递消息。
书房传来敲门声,沈凭执笔练字的动作未曾停下,“请进。”
随后房门被推开,只见家丁出现在门口处道:“大公子,璟王府的姜挽求见。”
沈凭手中的笔尖停顿,墨水瞬间在宣纸上晕开,他将笔搁下后问道:“可是传我去王府?”
家丁回道:“是的,大公子。”
沈凭从书房中走出,看了眼门边的家丁说:“找人收拾一下书房。”
“是。”家丁应道,待主子离开后折身进了书房中,结果来到书案前满脸震惊,被满地飘零的鬼画符弄得无从下手。
璟王府,听雨楼。
初秋府中的树叶泛金,秋风带着细细簌簌的树声穿过听雨楼,湖边见杨礼正面无表情地在垂钓,手中握着钓竿在原地纹丝不动,宛如石化似的。
沈凭出门时披了件风衣用作挡风,此刻取下后便搁置了一旁放着,填上了赵抑对面的坐席。
面前仍旧被倒上一杯热茶,虽然沈凭多次尝试学习冲茶,但还是和练字一样以失败告终,三番五次后也不好让赵抑继续指教,无奈只能厚着脸皮喝着上级给自己倒的茶。
赵抑见他目光炯炯盯着自己冲茶的动作,勾唇笑道:“可是还想学?”
但实际上的沈凭只是想事情出神,发呆时将视线落在那茶具上罢了。
他听见要学冲茶时下意识婉拒道:“不了,臣怕了。”
这双手可经不起热水烫,不然估计鬼画符都画不好。
赵抑轻轻笑了声,随后说起有关秋闱之事,“南诏王眼下仍在中州逗留,今日朝会上,陛下问起有关中州主考官是何人。”
沈凭集中起注意力问:“王爷可是有心仪人选?”
赵抑反问他道:“你认为这魏都谁最合适?”
“事出突然,臣一时半会儿无从选择。”沈凭说。
但他看见赵抑没有即可回答,知道对方打算给时间他慢慢思考。
思及此,他也不想拖着,接着说:“不过有一人应能担起此重任。”
赵抑道:“谁?”
沈凭不假思索:“张岷。”
国子监祭酒,驸马爷张子航的父亲张岷。
只见赵抑放下手中的茶盏,思索须臾后轻颔首,表示赞同道:“本王也觉得张大人颇为合适。”
沈凭的内心松了口气,其实举荐张岷原因无他,是因张家父子的办事效率高有目共睹,当初他能一夜之间得到京城才子们的支持,少不了张子航在他爹面前的美言。
对方在一定程度上,把他和赵或当作促成美好婚姻的媒婆,后来他们得知此事都觉得荒谬。
沈凭抿去杯中茶后道:“王爷可打算进宫引荐?”
赵抑道:“本王命吏部尚书引荐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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