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欣想这张县令是怎么了,还有那个姚家公子是谁啊,为什么说到时他时眼里会有失望感。“呃——”陈欣刚想说话,那边孙县丞过来把写好的榜子让张县令过目,张县令点头之后让孙县丞去拿了县印盖上,在命人张贴到城门口去。
陈欣看张县令说话的语气和态度都算不错的,不像电视中演的那些县官一个个嚣张跋扈,眼中只见钱不见理。那边骆韦康一个劲儿向张县令道谢,并说今天若不是张县令说理,还真怕自己当成了辽人给抓去了牢中。
“呵呵……”张县令笑道,“你爹可好。近几日也不曾见你爹到县中来。”
“近几日家中来了贵客,爹在招待这位贵客,故抽不出空来看县中买卖。”骆韦康对着张县令作了个揖,“张县令——”
就在骆韦康刚想说什么时,一个衙役跑来禀告:“大人,外面有位大人递来名贴,说有事要事相见。”衙役净一份名贴递给张县令,张县令瞧了一眼之后又递到孙县丞手中,并告知衙役请那位大人进来相见。
孙县丞对陈欣和骆韦康说道:“吴家姑娘,骆家公子还请速回。近日城中官兵众多,恐不安宁,还是呆在山中免受干扰。”
“告辞,告辞。”骆韦康便不再多说,向两位大人作揖之后让吴宁儿跟他一道离开。不想两人才刚转身,从一侧要出,那边近来的人却叫住陈欣。
“宁儿姑娘。”
陈欣现在对宁儿姑娘这几个字很熟悉了,在这里没有人叫她陈欣,只是要叫宁儿姑娘,便在叫她。她想也不想便回头应了一声,没想会是徐嗣州。“徐大人。”陈欣停了脚步,骆韦康同样停下脚步尊称了一声徐大人。
“下官拜见徐大人。”张县令迎了上去,见徐大人和吴宁儿应是相识,便试探性寻问道,“大人此来——”
徐嗣州这才答道:“本是因她而来。听闻宁儿姑娘有事。现在看来无事便好,无事便好。”
陈欣想到了,徐嗣州突然出现在此,应该是来救自己的吧。想在那么短时间内从山上赶来——可他是怎么得知自己被误抓到县衙的?陈欣见徐嗣州露出坦然放宽心的笑容,明显是松了口气吧。不由得,她的心随着徐嗣州的笑容那么一紧,隐隐的一阵酸痛,让她眼眶发酸。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有心痛的感觉。“徐大人……”
“徐大人?”张县令叫了徐嗣州一声。
“啊,张县令。”徐嗣州这才与张县令客套起来。
“不知大人大架光临,下官有罪不曾为大人接风。还请大人见谅。”张县令想这个小小的县城今个是怎么了,一会儿是个中卫郎,现在又来了徐大人。张县令弯低了腰向徐嗣州行礼。徐嗣州便免了他的礼。
“不妨不妨,是本官未曾告示,不知者不罪。”
“敢问徐大人来本县是为——”
徐嗣州便道自个儿是为寻瓷而来,说是赵官家生辰将近,想寻上等好瓷为之盛放供物。听闻明州慈溪县上林乡产青瓷,特来此等找寻。
张县令便问徐嗣州找着了没有。徐嗣州反到是看了眼陈欣,陈欣感到了他的眼神令人费解又意味深长。只听徐嗣州答道:“还未曾找到。不知大人可能指点迷津。”张县令听闻之后迟疑了一下,还给了站在一边的孙县丞一个眼神的示意。
孙县丞会意便要打发陈欣与骆韦康离开。徐嗣州便道:“不妨一起听听。我与骆家公子,吴家姑娘都已相识。如果大人有话要说,尽管可以当着那二位对本官直言。”
张县令又拂了拂胡子道:“呵呵,要说起本县出产的青瓷,若是放在从前非姚家窑场所产青瓷为首位不可。只有姚家所产瓷青才可称得上秘色二字。”
陈欣耳中只听进去“秘色”二字,这是她来这里之后第三次听人提起这两个字。究竟何为秘色瓷啊,如果只是骆窑主那只海棠小碟,也不见得哪有特别之处,为何这里的人说到“秘色”二字时都带有不能提及的意味。
ˇ陈年旧案ˇ 最新更新:2013…11…29 12:00:00
张县令细细言道,这上林湖边大大小小数十家窑场所产青瓷有优有略,主要在陶罐之类居多。其中最为扬名的应为周家岙的姚姓窑场,其窑所产青瓷色泽细润如玉似冰,被人追捧。更有传姚家窑场能制出自唐代来便少有能人制造的秘色瓷。
有人曾云见过所产秘色瓷,其成品令为叹为观止。可传闻毕竟是传闻,真能见过此瓷器的人是少之有少。县中有人曾云,姚家窑场场主手中有制作此瓷器的秘方,若使用此秘方制造的青瓷才可配得上“秘色”二字。
而在十几年前,姚家窑场却在一场离奇大火中灰飞烟灭,家中数十口人皆死于火中。一时世人便传这姚场主是否得罪了什么人,这场火说是天灾更像为人祸。姚家一切皆烧为灰烬,那传闻中的秘色瓷器配方更是不得而知。至此,上林乡便再无人见过秘色瓷。
张县令拂了拂胡子,轻声叹息。“本县自有至今,还不曾有过如此今天大祸,十几口人死于火中。大火离奇,下官却查不出原因。下官年事已高,再过不久便要告老归田。只有此事仍是下官心中一件放不下的心头事啊……”
“张县令可曾去过姚家,见过那瓷器。”
张县令点头。
“曾有人传在大火发开的那天晚上,曾有几个陌生商人投宿到姚家,可在火中死去的只有姚家上下,未曾有其他。”张县令在言语间望了眼吴宁儿。
陈欣一下子觉得张县令的眼中闪过的智慧的光芒,心想这个老人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可又不便于透露。喂,陈欣脑中叮得一声响,难道自己穿越来是为了破这个案子?不是吧,要说侦探小说那看看也成,可真刀真枪她可没那本事。
“像你们这些岁数的娃娃并不晓十几年前发生的火灾,若是问了自家长者或是城中老人便可知一二。”张县令又对吴宁儿道,“吴山家应该是火灾发生之前不久才搬来此处,说起来,本官还曾见过你家令堂。”
陈欣想他说的应该是吴宁儿的妈妈吧,吴山说吴氏是在难产时死的吧。可一个县令怎么会知道的寻常百姓家的事,就算他是县令也不会关心这些事情吧。“大人怎知宁儿家事。”陈欣问道。
“宁儿姑娘有所不知,宁儿知道出生那会正是姚家火灾四起之时。吴家岭山对头便是周家岙,火光冲天映红半边天。这场火烧到第二天早上才熄灭,只见火烧之后那些焦黑的尸体……宁儿姑娘的娘亲也是那日早晨因出血过多而死。”张县令说起此事除了叹息还是叹息事。“若是宁儿爹那时在家中,不定你娘……呵呵。”说到此时,张县令便止住了话。
“宁儿爹那时不在家中?”陈欣问,她总觉得这个张县令说话古里古怪,吞吞吐吐没有说出所有的事情。
“大概是救火去了吧。”张县令笑语,“这一瞬眼的功夫,宁儿都是个大姑娘了。可有到宁儿家说亲的媒婆。”
陈欣想怎么这里的人都关心姑娘家结婚了没有啊。难道以古代人的观念来讲吴宁儿是个大龄未婚女青年吗?“前几日爹曾托王媒婆为宁儿说媒。”
“可是城中路口开了家茶坊的王媒婆。”
陈欣点头道是。
一边的孙县丞道:“那王媒婆跑了,说是镇中一户人家的钱,促成了媒事。可不想结婚那天才知道姑娘家是个结巴。男方家不依,说王媒婆是骗婚,收了姑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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