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种生计由国家负担,享俸者的财产就无所谓受到侵犯,因此,国家首先可以剥夺那些应取缔的宗教团体的财产,并对其成员的生活予以保障;其次,国家可以收缴空额的薪俸;第三,国家可以按一定比例削减现职人员的收入,并承担这些财产最初的债务……“
这一提议立刻在国民议会中展开了激烈的讨论,就有的宗教势力极力谴责这份建议,强调财产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正如同人权宣言所说的那样,所以国家没有权利将教会财产置于国家管理之下!
然而,三巨头为首的君主立宪派资产阶级代表,却指出:“人们的财产可以受到剥夺,何况僧侣等级并不是财产的主人,而只是财产的管理人,这些财产的收入应该用于慈善机构和公共利益,例如医院、学校、宗教仪式等等、
既然从现在起国家负担这些事业,那么这些财产归国家所属便是理所应当的!“
随即,国民议会中君主立宪派资产阶级与票数优势通过了这一提案所有教会财产都归国家支配,由国家负责提供‘适当’的宗教费用,维持教士生活和救济穷人。
从这一决议可以看出,国民议会并不是敌视传统教会,只是想要利用教会庞大的财产缓解法兰西王国的财政困境,以及将宗教事务置于国家管理之下。
这一法令推出后,教会神职人员再也无法中饱私囊,维持生计只能依靠国家定期发放的工资……
国民议会是完全通过法律程序剥夺的教会财产,因此没有武力支持的教会势力很难反抗,只能被迫看着法兰西王国政府没收了教会庞大的财富!
成功侵吞了教会财富后,法兰西王国的巨大财政缺口终于得到了缓解,但三巨头为首的君主立宪派资产阶级很清楚,教会财富大多数来自于土地,而不是现金和可以流通的贵金属乃至生活物资!
所以,教会财富占据大头的土地如果转换为现金的话,自然是可以弥补法兰西财政缺口的,但这一转换可不是动动嘴皮子那么简单,侵吞了教会财富的法兰西政府财政账目上,那红色的赤字并没有消除多少……
不过,君主立宪派资产阶级还是很有办法的,这个办法让住在巴黎城杜伊勒里宫中的林皓达眼前一亮,仿佛看到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向他敞开!
君主立宪派资产阶级建立了一整套以纳税为标准的选举制度,来决定选举从地方官员到国民议会议员的权益。
法兰西政府通过宪法的形势,将法兰西王国全国通过政治权利的不同分成了数等人群。
法兰西政府宣布只有法兰西王国公民才算是法兰西人,他们将大多数连人身自由都无法保证的乡村农奴、佃户、贫农等排除了法兰西公民的身份,说句不好听的就是,法兰西政府不承认那种群体拥有任何人权!
这些没有人权,连公民都算不上的法兰西人,占据了近3000万法兰西人的大多数,大概有近俩千万人口属于不是公民的法兰西人……
而在法兰西公民中,则根据纳税额和可支配的财产权分为四等:
最低等的消极公民是没有财产权的法兰西人,主要指的是生活在城市里的底层法兰西平民,他们甚至连自己的房产都没有,只能依靠出卖劳动力来获得所需生活物资,属于各个法兰西城市的最底层人员,但他们作为消极公民,有权保护自己的人身、财物和自由,但无权积极参与组成公众权力,大约300万法国人便这样被剥夺了投票权……
消极公民往上的则是积极公民,法兰西政府成他们是‘巨大社会企业的真正股东’,实际上这些人就是有一定资产的法兰西人,可以依靠自己的收入养活自己,甚至混得好的还能拥有自己的小作坊和店铺,这些人是支撑法兰西王国社会生产力的根本!
要是按照纳税额来看的话,积极公民的跻身标准则是所缴纳的直接税至少要相当于当地3天的工作价值,这部分人的数量约为400多万,他们可以在地方上组成类似‘初级议会’的组织,以推选出当地市政府和选举人。
第二等法兰西公民则是选举人身份,选举人与积极公民的比例大概为1比100,全国共有5万左右,他们的纳税额相当于当地10天工作日的价值,选举人在省会组成‘选举大会’,选出全国议会代表、法官和省级行政人员。
最后,最高一级的公民就是组成‘立法议会’的代表们了,国民制宪议会中的成员就属于这一级,这些代表的限制要求更加严格,必须拥有一些私人地产,并要额外缴纳一定的代表税金,这些税金可不是一笔小数目,相当于选举人缴纳直接税的5倍以上!
当然,对于真正的有钱人来说,缴纳这笔税金后坐进法兰西王国权利最高的国民制宪议会中,绝对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这种以纳税额决定选举资格的选举制度,使得金钱贵族取代了门第贵族,自此,资本的力量全面超越了古老的贵族传统!
194 法兰西政府组成
不得不说,这一纳税额选拔政治人员的制度,受到了整个法兰西王国几乎所有的资产阶级欢迎,和那些拥有不少财富的旧贵族的拥护!
这一政策让他们一下子排除了九成以上的障碍,可以安稳的踏入法兰西政坛。
自然而然的,如此看钱选举政府的做法,对大多数法兰西人是绝对不公平的,遭到了民主派人士的猛烈抨击!
罗伯斯庇尔第一个站出来通过雅各宾派掌握的舆论力量向全国宣称:“一切公民,无论是谁,都有权利担任各级代表,没有比这更符合你们的人权宣言了,在人权宣言面前,任何特权、差别和例外都应该消除。宪法规定主权在民,在人民的每个成员中,因此每个人均有权协助制定那些约束自己的法律,也有权参加管理公共事务亦即自己的事务。不如此的话,人人权利平等,每人都是公民的原则便没有真正实现!”
罗伯斯庇尔一席话虽然无法改变法兰西政府的决定,但却让他在民间获得了巨大的声望,在此之后,民主派的报刊不断爆出更加激烈的评论。
马拉在《人民之友报》中指出:选举制度会给人民各阶层带来有害后果,他号召人民进行反抗,如果这样下去,与直接税额成正比的代表制把法兰西交给了富人手里,而一向被压迫、控制和奴役的穷人,他们的命运永远不可能通过和平的方式得到改善。
这里,钱财对法律的影响无疑得到了触目的证实,但是只有当人民甘愿服从时法律才能具有权威,如果说人民已经砸碎了贵族的枷锁,那么它也必将砸碎阔佬们的枷锁!
在民主派掌握的报刊中,一针见血的指出了这套宪法的荒唐:如果按照这套宪法来规定选举政府的话,那么雅克。卢梭、高乃依、马布里这样的人如果还在世,也没有被选举的资格……难道你们不觉得荒谬么?!
正如同民主派人士所批判的那样,国民制宪议会虽然通过这一方法将法兰西政权牢牢掌握在了资本阶级和金钱贵族手中,但却在人民心中埋下了一根深深的尖刺,特别是被排斥在公民阶层之外的上千万法兰西农民,他们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之前人权宣言中宣扬的东西,根本没有向他们兑现!
无钱赎买土地的佃户和农奴们,照样要承受着高额的土地租金,日子跟以往比起来差距并不大,只不过原本是贵族的私兵压迫着他们,现在则是换了一身国民自卫军衣服的原法兰西正规军看管着他们!
在君主立宪派三巨头掌握的法兰西王国中,全国大部分军队都转变为了效忠于资产阶级政府的国民自卫军,以便于跟继续效忠于国王的地方军队区分开……
地方上的法兰西平民则蔑称这些根本不为法兰西人民利益战斗的国民自卫军为‘自卫军’,法兰西人民拒绝在其称呼前加上国民二字。
在三巨头掌控的法兰西政府中,法兰西人的国王是世袭的,但他从属于宪法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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