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察觉怀中身体忽然猛然抽搐,惶急抬眼,正见萧红屿脸上神情终于现了难耐,虽仍一声不吭,却显然已至烘烤煎熬之境。
生怕他再忍不住与那雪融功相抗,尧绿川慌忙下床翻身在床边找出解药,手忙脚乱塞入他嘴里。
知那解药发作要些时间,狠一狠心,俯身下去,用口含住那早已肿胀挺立多时的巨大昂扬,温柔吞吐舔吮……
☆☆☆
欲望积攒多时,加上他尽心服侍,片刻之后,萧红屿终于轻轻呻吟一声,释放出来。
闭目咽下口中津液,尧绿川怔怔躺在萧红屿身边,心中却一点欢愉也无。
萧红屿被这一番折腾,早已精疲力尽,也懒得去想方才之事——既已发生,难道要学那女子般扭捏羞恼?明知此时仍全身赤裸春光全泻,只懒洋洋半睡半醒着。
蒙胧中忽觉身侧尧绿川幽幽叹了口气,拿了块柔滑丝帕将他身上大汗和情事痕迹细细擦尽,又轻手轻脚将他里外衣物换了崭新一套。
这番温柔呵护,做在萧红屿身上却如针如刺。他原本就性子偏激狂傲,最受不得屈身人下,此时身不能动,尧绿川虽是行为小心不再越矩,他心中却恨意横生,杀意贲起。
冷冷睁眼,睡意全消,目光如矩般扫向尧绿川,心中本无多少善恶之分,行事更是随心所欲居多,念头疾转,只暗想着将来如何脱困,如何干脆杀了此人……
尧绿川偶一抬头,正见他眼中凶狠神色,微微一怔,已猜到他心中杀机。
半晌慢慢拉动手边铁链,再度将他四肢牢牢锁死,喃喃道:“你恨死我了,对不对?我也知我俩之间再无转机啦。可你放心,就算你再想我死,我也舍不得看你死在我面前……”
痴痴望着萧红屿面上不再隐藏的痛恨之色,他眼中波光闪动,渐渐平静。
终于微微一笑,心中打定了主意。缓缓再俯身下去,不管萧红屿木然全无反应,如饥似渴般将温软双唇印在他唇上,长长吮吸,贪婪温存。直吻得两人都是气闷难耐,方起身立在床边看着他,也不言语。
两人目光一接,各不相让,火花暗激。
“大哥,我走了……”尧绿川微笑,神情有丝古怪,“这几日我都不来看你了,等你消了气我再来陪罪。”
转身行到门前,犹豫一下,回头道:“这几日先别练那雪融功了,好不好?日子还长,何必急在一时?”
听不见回答,心知他绝不会听自己一劝,长叹一声出了门。
连着数日,尧绿川果然并不再来。
萧红屿被困在那刑室中虽不见天日,但身上铁链已放长很多,基本可在室中稍微行动。饮食起居,也均有人尽心照料。
只是送饭服侍之人近身时绝不允许带了钥匙,他试了抓人逼迫,可门外看守教众显是已得吩咐,无论他在里面怎样拷问近身之人,只是装聋作哑,绝不过问。几次下来,萧红屿却也无计可施。
这日正暗自练功,忽然门外有些细微异动传来。正侧耳倾听,却见铁门疾疾而开一个人闪身进来。
“李进!怎么是你?”看清来人,他不由一愣。
李进得门来,也是忽然呆了一下,猛睁了眼睛。
这间刑室是乌衣教中出了名的阴森恐怖,刑具林立,原以为萧红屿那般冒犯新教主,以尧绿川阴毒心性,将他关人此处几天生死不明,纵然还有命在,怕也是遍体鳞伤,惨不忍睹。
此刻乍眼一看,只见屋中光芒明亮,萧红屿虽是铁链加身,却明显神情安然,不见丝毫狼狈窘迫,又哪像被刑囚折磨之人?
压住心中惊疑,李进慌忙扑上,手中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器寒气森森,直削在萧红屿四肢铁链上。
铁器相碰,却在一阵奇异怪声响起后,链锁断绝。
原来锁住他的这铁链自不是普通物件,而是西域罕见玄铁所制。可李进手中匕首,却是上古神器,无意中得来后一直贴身收藏秘而不宣,此次一出,竟然一举奏功。
萧红屿抖落身上碎链,一把抓住李进,狂喜道:“你如何进来的?!”
李进苦笑:“属下百般打听不到左护法是生是死,心中害怕,只得冒死进来一看。却不知……”偷眼看看室中大床,心中隐约猜到几分,却不敢再说下去。
萧红屿顾不上猜他所想,道:“外面看守的人你全解决了?”
李进道:“是。属下带了些厉害暗器来,总算得了手。”眼望萧红屿,神色踌躇:“左护法,属下之所以轻易得手,也是因为教中此刻人手稀少。”
“人手稀少,都到哪去了?”萧红屿目光一凛,想到尧绿川这几日不见踪影,忽然心中一紧。
“我说了,左护法可别急怒攻心。”李进低声道:“教主三日前调集了教中数百教众,直奔川西北雪派而去了……”
“什么?!”萧红屿狂吼一声:“三日前?”身子晃了一下,几欲气昏过去。
“是!属下正好有事在身,未被征调。隐约听说教主此去也是为了那《素雪心经》,可知夏云初脾气执扭,已打算血洗白雪派,再掘地三尺。”李进急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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