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皮塔交换了一下眼色。不知怎的,今天的事,我还不想马上说出口。在安宁的餐厅,这事听上去太过激了。“你先说。”我对他说,“肯定很特别吧,我等了四十多分钟才进去。”
皮塔好像和我一样,也不太愿意说。“唔,我——我使用了迷彩,听了你的建议,凯特尼斯。”他吞吞吐吐地说,“严格说,不是迷彩。我是说,我用了染料。”
“干了什么?”波西娅问。
我回想起自己进到现场时,评委有多么的不快。还有清洁剂的味道,以及拖到场地中央的垫子。是不是为了盖住冲洗不掉的痕迹?“你画了什么,对吗?一幅画?”我说。
“你看到了吗?”皮塔问。
“没有,他们特意遮住了。”我说。
“嗯,这很正常,他们不会让一个‘贡品’看到另一个‘贡品’做了什么。”艾菲漫不经心地说道,那你画了什么,皮塔?”突然,她眼睛有些湿润了,“是凯特尼斯吗?”
“他为什么要画我呀,艾菲?”我问,有点气恼。
“表示他要做出一切去保护你啊。不管怎样,在凯匹特每一个人也都是这样期望的。难道他不是自愿来到竞技场保护你的吗?”艾菲说道,好像这是世界上最显而易见的事情。
“事实上,我画了露露。”皮塔说,“凯特尼斯拿花放在她身上时她的样子。”
饭桌上出现了长时间的沉默,大家在内心思量着这件事。“那么,你想要达到什么样的效果?”黑密斯字斟句酌地说道。
“我也不肯定,我只是想提醒他们对自己所作所为应负责任,哪怕只是眼前的一小会儿。”皮塔说,“对杀死的那个小女孩负责。”
“这太糟了。”艾菲的话带着哭腔,“这种想法……是不允许的,皮塔,绝对不允许。你只会给凯特尼斯和你自己惹来更多麻烦。”
“在这点上,我不得不同意艾菲的说法。”黑密斯说。波西娅和西纳沉默不语,可他们表情严肃。当然,他们是对的。尽管皮塔的做法令我担心,但我得承认,他这么做太令人吃惊了。
“虽然说这话不是时候,可我也得说我吊起了一个假人,在他身上写上了塞内卡,克林的名字。”我说。此话一出,立刻引起预想的效果,大家先是不相信,接着,反对之声雨点般落在我身上。
“你…,啊….塞内卡,克林?”西纳说。
“嗯,我本想展示打绳结的技巧,可快打好时,就变成了那样。”我说。
“噢,凯特尼斯,”艾菲压低声音说,“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是秘密吗?看斯诺总统的样子,可不像啊。事实上,是他急于让我知道呢。”我说。艾菲离开座位,用餐巾捂住脸。,“瞧,我让艾菲不安了,我该撒谎,说我射了箭。”
“人们肯定以为我们是计划好了这么做的。”皮塔说道,脸上露出不易察觉的微笑。
“难道不是吗?。波西娅问道。她用手指捂住眼睛,好像在挡住刺眼的光线。
“不,”我说着,一边用欣赏的眼光看着皮塔,“我们在进去之前根本不知道彼此要干什么。”
“哦,黑密斯?。皮塔说道,“我们已经决定在竞技场不要任何盟友。”
“好吧,那你愚蠢地杀死我的任何朋友我都不负责任。”他说。
“我们正是这么想的。”我对他说。
我们静静地吃完了饭,但当我们起身去客厅时,西纳站起身搂住我,说:“来吧,咱们去看看成绩吧。”
我们都坐在电视机旁,把红着眼的艾菲也叫了过来。“贡品”的脸一个个出现在画面上,测试分数打在屏幕下方。从一到十二。可以想见,凯什米尔、格鲁兹,布鲁托,伊诺贝丽、芬尼克都会得高分,其他人分数从中到低。
“以前打过零分吗?”我问。
“没有,但任何事都有第一次。”西纳答道。
结果证明他是对的。我和皮塔都得了十二分,这是饥饿游戏前所未有的。但我们都没有庆祝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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