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龄把余深安抚的停下了哭泣。这小姑娘侧躺在床上,睡着了也不安稳。她的睫毛上还带着泪珠,颤抖着随时会落下来。
陆龄长叹了一口气,帮余深盖好被子的时候才发觉自己有些动弹不得:余深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伸出手,把陆龄的衣角用两根手指绕住了。
“她这个伤,医生怎么说的?”陆龄怕吵醒余深,坐在病床边压低声音问方如希。
方如希看了余深一眼,也跟着压低声音答:“卢医生说是被刀捅了大概十厘米左右,伤到血管了,但是万幸没有伤到神经,所以问题不大。”
“哦,那就好。”陆龄稍稍放下心。
方如希看着余深,扯了扯嘴角,说话还是小小声,但足够每一个人听见:“你没进门之前她可坚强了,一声都没哭。卢医生还夸她。谁知道你看一进门就……”
陆龄轻轻的拍着不安稳的余深,像是哄一个小宝宝,眼神和举止都透着浓浓的温柔母爱。“小孩子嘛,”陆龄抬了抬下巴,指指余深,“都是这样的。”
余深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
陆龄就在医院当了一个星期的老妈子。
她知道贺远报复余深,纯属是记恨那天余深把他压在身下的仇。
陆龄觉得贺远小心眼儿且很无聊,但是余深和贺远结下梁子,她逃不了干系。因此陆龄天天在心里骂着贺远,同时兢兢业业伺候余深。
她帮她换药换衣,洗手调羹。
起先余深还表现的很感动,眼泪汪汪的用一只好手捧着她的脸,甜糯糯的撒娇:“陆龄你真好,你真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
陆龄看在她是伤员的份上,没有对她翻白眼。
结果到了后面几天,余深不但没有再撒娇,甚至还开始点菜了。
“晚上想吃肉丸子汤,要你搓的那种猪肉丸子。”
陆龄坐在余深的床边,静静看着余深至少一分钟没说话。
如果换了别人早就开始尴尬,或者想方设法的收回自己刚才的点菜。
但是余深不一样。
她无辜的脸上都是单纯的笑,微微仰脸的时候陆龄甚至看见了她眼神里天真的懵懂。
“好吧。”陆龄叹气,宣布自己‘战败’。
余深的脸上马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她把自己的上半身往陆龄怀里送,“你最好了。”
陆龄把她扒拉开,“我倒是也不想最好。”
“那没办法了。”余深瓮声瓮气的靠在陆龄怀里耍赖,“你已经是最好的了,不想也没有用。”
热气腾腾的丸子汤在这一晚到底是端上了余深的饭桌。
她的脸躲在氤氲的热气后面,陆龄看到她笑得像个小傻子,嘴巴都快咧到耳朵后面去了。
陆龄佯装没看见,拿着勺子把肉丸舀起来,吹一吹凉。
余深张大了嘴:“啊——”
陆龄默默的把一整个肉丸子都塞进了她嘴里。
陆龄做的肉丸子很香。余深其实从前不怎么喜欢吃猪肉的,但是陆龄的肉丸子不知道是怎么做的,一口咬下去满口的汤汁,鲜香无比。
余深沉浸在美味里,连陆龄和她说什么她都没注意。
“欸,行吗?”陆龄拍拍她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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