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了片刻,银牙微咬,伸手入怀,摸出了一只紫色玉瓶!
瓶塞一拔,立即异香四散,挹人神爽。kakawx
杨小真把瓶中所储,仅有一粒的朱红丹丸倾出,持向卜星楼口边,意欲喂他服下。
卜星楼此时人已晕绝,牙关紧闭,虽由杨小真暂时把他下颚撬开,将那粒朱红丹丸,放入他的口内,仍然无法下咽。
杨小真无可奈何,只好俯下脸去,两唇相接,用自己口内香津,替他送下丹丸,并就势度过几口真气,帮助行开药力。
片刻过后,卜星楼腹内一阵微响,脸上也从惨白如纸之中,略现红润。
杨小真再替他一把脉搏,觉得脉息业已增强,遂不顾血污狼藉地将卜星楼双手抱起,如飞驰去。
她不是继续驰向“九华”,也不是退回“天目”,而是去往“天目”与“九华”之间的“黄山”。
到了“黄山”,杨小真左转右转,路径极熟地转入一条幽静峡谷以内。
谷底壁间,有一洞穴,洞中石室颇多,并均洁净宽敞,似是修道人所居窟宅。
杨小真把卜星楼抱入左首第三间石室,放在榻上,替他盖好棉被,然后把桌上的一具玉盘“叮叮叮”地连敲三响。
玉盘之声才息,石室门外,便有人问起。
“小真,你有什么紧急之事?竟敲这‘传音玉盘’,把我从入定中惊醒。”
随着语音,从室外走进一位看去约莫四十来岁的中年妇人。
这妇人的容貌,酷肖杨小真,虽然半老徐娘,比不得妙龄少女,但眉梢眼角,风韵犹存,仍具有一种相当美好的媚人情致。
这位中年美妇的衣着方面,尤其鲜艳绝伦,周身上下,亦全赤红,衣红、鞋红,所有佩饰均红,简直红得像一团烈火。
这红衣中年美妇是谁?她就是“修罗四血”中,年龄最轻,排行最末,但功力却最强,智计最高的“修罗血影”杨玉真,也就是杨小真的生身之母。
杨小真见母亲已来,芳心顿觉一宽,盈盈起立,指着昏卧榻上的卜星楼,含笑说道:“我这位新交朋友,受了极重内伤,请娘替他诊察诊察,应该怎样调治?”
杨玉真闻言,向卜星楼细看几眼,并未替他诊断脉息,却先对杨小真问道:“这人是什么来历?”
杨小真道:“他叫卜星楼,来历不详,武功尚可,家法路数,似出‘追风神叟’呼延泰的门下。”
杨玉真略一沉吟说道:“呼延泰死去已久……”
杨小真接口笑道:“故而他孤独无依,亟思有所投靠,我看他资质极好,娘是否可……”
杨玉真脸色微沉说道:“小真,你已对他泄露我们的机密了吗?我曾经对你一再嘱咐,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杨小真有点不大高兴,柳眉微挑,“哼”了一声,说道:“娘就是不论对于何事,均要怀疑,女儿绝未向他泄漏半分机密,只求娘施展‘修罗九转神功’,替他疗伤,或是再给我一泣‘补天丹’……”
杨玉真听到此处,目注杨小真,骇然问道:“再给你一粒‘补天丹’?你身边那粒‘补天丹’呢?”
杨小真撅着嘴答道:“我当时见他伤势太重,业已魂归墟墓,脉若游丝,遂把那粒‘补天凡’给他吃了!”
杨玉真眉头深蹙,向杨小真沉声问道:“一粒‘补天丹’,要费我七年岁月,才得练成,你怎么轻易送人呢?
莫非这卜星楼和你业已……”
杨小真玉颊微红,摇头叫道:“娘不要乱疑心了,我和他清清白白的,还是刚刚才认识呢!”
杨玉真正待再问,杨小真又自叫道:“娘且慢审问,先替他治病好吗?他是被那‘九华派’掌门人‘虬髯神龙’石振天,打成这般模样!”
杨玉真闻言,愕然说道:“他居然是被石振天打伤的吗?”
一面说话,一面已把态度变得缓和不少,替卜星楼诊查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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