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玄后发而先至,神剑呼啸越过那人,转首一望,他心中兀自一惊。
只见那人神情惊惧,脸色苍白,嘴角不住颤动。借着月光和三火之芒可以辨察到,此人正是守碑弟子秦白。
龙玄心中愕然,但转而便即清楚,此人定是萧今来派来对付自己的。当下脸色转肃,轻轻说道:“秦师侄,咱们又见面了。
秦白在他手下吃过亏,深知龙玄的厉害,强自镇定道:“龙……龙师叔,你夤夜野游,所为何事啊?”竟然妄想将自己所为隐去。
龙玄绝非痴傻之人,冷笑道:“哦,没什么,这正气门中风气不正啊,居然有人半夜来下迷香,我出来捉贼。”
秦白干笑道:“想必师叔身怀重宝,被人所觊觎,还请兀自珍重则是。”
龙玄应了他一句,竟发现此人有恃无恐,睁着眼睛说瞎话,对他所为的幕后指使心知肚明,心想也不必盘问,这青绿草野便做他的葬身之所吧!
秦白见他眼露杀意,心中惧怕非常,却强自说道:“姓龙的,你杀我容易,难道就没想到后果吗?”
龙玄虽不欲与人结怨,但对对自己不利之人绝不怕其危言恐吓,轻笑一声道:“是吗?那我倒想尝试一番。”手指剑诀立起,便欲令脚下飞剑朝他斩去。
正在此时,远处山脊之上有一道黑影遥遥朝这边清啸。那啸声未加功法修为,却远在里许近在耳畔。
龙玄抬眼望去,只见那呼啸之人双脚挑起,两个硕大之物被他挑起后抓在手中,不知二物沉重,却见那人身形一动,人便高高掠起,里许的距离转眼便即到达。
那人在依稀星夜中渐渐露出脸来,龙玄着眼望去识得此人,只见这人赫然正是萧今来弟子之一,之前在正气门大殿谋过一面之人。这人穿着一袭白衣,飘洒出尘,三十岁左右年纪,面皮白净,相貌俊朗。
秦白咯咯怪笑着站起道:“龙玄,这是我师父白惊风,还不速速受死!”
龙玄眼望此人身法了得,却也并不强过于他,哪里便放在眼里,他自破了元婴之境,还未与人斗法对决,此时正好试炼一下新晋之境。
二人见他凛然不惧,竟有出手相抗之意,脸上都未变色,秦白冷笑道:“姓龙的贼小子,看看这里是什么?”
只见他一步跨到白惊风身旁,栖身在两个巨大物事之侧,只见那两个大物乃是两个带盖箩筐。秦白脚尖连挑,将顶盖揭去,只见内中两人都是一头秀发,红颜玉颈,兀自沉睡中,竟是褚雨墨和小蜻蜓二人。
龙玄瞧得分明,心中大急,目眦欲裂道:“你们这班可恶小人,居然用此行径威逼我!”他心中懊丧,怪自己性急轻动,竟着了这调虎离山之计。
秦白像恶虎身旁的爪牙一般怪笑起来,道:“姓龙的,饶是你道法不俗,可却也着了道了吧!看你还能嚣张得起来吗?!”
龙玄气急败坏,亟欲出手将两人除去,却终究投鼠忌器,唯有坐观其变,兀自按捺心神道:“你等意欲何为?”
白惊风一直肃立一旁,目不斜视。秦白笑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速速将掌门令牌和正气诀交出,然后抱头滚出宗门,永远不许返还!”
龙玄低头思忖对策,看来越不想沾惹是非却越难躲过。其实之前入门之时,只要萧今来礼遇有加,温言以待,再给他一个正当的名分,可能以龙玄心性,想留他在宗门修行都未尝应允。可那萧今来偏生要作态装大,激起龙玄的反抗之心,从而差点与其争斗起来。现在想想,此人如此为人恶毒,即便当时对自己假意示好,诱自己将重宝呈上将来也是难免贻害四方。
事态紧急,不容他多想,微一思忖便即说道:“将我两个妻子交还于我,我再交出令牌法诀。”
白惊风一听便即要将两个箩筐踢过来相换,却被秦白制止,他附到师父耳边低语道:“此人素有机智,师父不可轻易听之。”白惊风修为虽高,却不如座下弟子的见识多,听闻其言便即停住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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