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潇涵和泽缘大师斗了一场,竟未分出胜负,四人却均有损伤。泽缘大师秀目凝视,但觉这邪魔之名却非枉居,阖当时最强三派掌门之力才打了个平手,其实力修为可想而知。
于金钩拓跋隐使了个便即一个窜上半空,一个矮下身形,犹如地鼠一般翻滚前窜,竟以天地相合的身法朝邪云攻去。两人身后的金头陀却兀自沉稳平静,只竖起单掌,遥遥相望,竟未有出手之态。
邪云道长见这二人虽身法怪异,有些奇特之处,但略一查验便知其修为水平还在三个剑仙之下,如此境界也敢到自己眼前来逞豪,不由得一阵恼怒,但之前与紫潇涵所议,要智取不能强攻,便收敛真实情绪,手持法轮猱身上前。
他左臂一挥,法轮便射出一道金光,朝空中的于金钩激射而去。于金钩身法迅捷,见那金光扑面而来,便即急振双翅,身法一闪便即躲过。拓跋隐口衔短刀,快奔到邪云近前之时,双手一缩,身形一矮,便钻入土中,只见土中一条犁道翻滚起漫天土色朝前急掠而去。
邪云冷眼以待,有些厌烦的抬起右脚将是一踏,这手法术龙玄能挡得,可拓跋隐一定挡不得。这一脚下去,那土中之人定被震得心脉断裂而死不可。他这脚已抬得膝及肚脐,但还是缓缓落下,脚跟支地,前脚掌抬起轻轻一拍,这一下,力道不及之前万一,但土中之人也自极为不好过。
拓跋隐只觉一阵震荡之力远远传来,只震得他耳鸣目眩,口中短刀差点都不能咬住。这一下攻击看似随意至极,但实力的悬殊太大,所受之人十分难过。拓跋隐在土中兀自烦恶,一身“神通功法”差点不能使用,这在土中一旦不能如意调转真元,可就会被活活闷死在里面。
这强大敌人一出手间便是令自己几乎死去,拓跋隐击运心神,抓了一把药丸吞下,不顾颜面的自土内呼的一声窜出,头顶上的黄沙簌簌而下,脸色苍白,狼狈至极。
于金钩躲过那道金光,正自振翅俯冲,尖喙利爪在前意欲攻敌头脸鼻喉等要处之时,忽听得背后一声风响,忙不迭回头去望,但见那金光竟自在空中折了个弯儿自自己身后飞刺而来。
他大惊之余,竟能稳住身形,急忙朝高处窜飞,但终究还是晚了一忽儿,那金光自他肋下而过,噗的一声将他翅膀击中,一时间斑斓羽毛满天散飞。
邪云道长一挥法轮,一跺脚,两派掌门便自小受损害,看来确非对手。
紫潇涵与泽缘大师等四人均自退出战场,调养打坐一阵,已然恢复,但都自恃身份,不欲加入这边战场。
金头陀眼见己方示威,也瞧得分明,便高宣一声佛号,厉喝一声:“疾!”
虚浮在他头顶上空的水瓢便自飘飞而去,那水瓢化作水缸粗细,外放黄光朝邪云道长兜头罩去。
邪云道长手中法轮一阵急转,也化三色光团朝空中掷去,一件是邪异暴戾的法器,一件是佛门至宝,两件盖世之物碰撞一处,只觉天地一阵乱颤,那万丈穹顶几乎被震得坍塌,大地也是一阵晃动。
几色光芒混做一团,众人都被这炫光激得不眼睛一闭,再经开启之时,那弱水瓢已然倒翻飞滚而回,那内中的黄光兀自一阵上下翻动,只照得天地一阵黄晕交替。
金头陀嘴角渗血,提起纵身,一把抄住佛宝,落地顾首,朝邪云方向望去,只见那处已然轻烟袅袅,附近的枯树枝还自颤动不休,两人却已踪影冥冥,逃遁不见了。
五派掌门围了上来,各擎法宝,将剑尖刀尖尖喙利爪等物都对着那方,目中兀自警惕。
此刻一片安寂,六合平静,八荒无动。不知这邪魔外道用了什么邪术竟这么一眨眼功夫便在六派掌门眼皮子底下不见踪迹。
剑无敌此刻才对金头陀五体投地,虽一击不中,但却也逼得敌人隐遁落跑。想自己阖另外两人之力才与邪魔紫潇涵斗了个旗鼓相当,这邪云道长修为明显远在紫潇涵之上,这般单对单的较量,能有此收场,实在不易。当下他再不敢觊觎这六派之首的位置,自忖己身这点道行,实在上不了台面。
泽缘大师骄悍至极,望着那处恨恨道:“就这么轻易被他跑了,实在可恶!”
于金钩和拓跋隐年岁稍长,又是一般的沉稳多识,隐隐觉得此战有些不妥,但究竟哪里不妥,终究还是难以说出。
轩辕博鳌心想此次又是邪云诡计,适才那身形修为,哪里像一点儿病态之举,此番被这剑无敌一阵忽悠,阖五人之力竟未使是这邪魔外道对手,庆幸有金头陀压阵,否则是什么后果实难预料。
金头陀佛性深邃,性格又自多智,暗暗觉得自己绝非邪云道长对手,这次六派围剿,已是背后悬崖之势,却也未见他用出三合逆转大法,只用那三色法轮应对,究竟是何原因?我这弱水瓢固然法力无边,可在这等强修面前,究竟能逞几时豪威,经今日一战,实难预料。
六人虽不算铩羽而归,可多少都有些失落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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