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无敌一听邪云病重,心中大喜便欲操了长剑杀将进去。
却被轩辕博鳌一把拽住,终是他前番吃过了亏,自知这邪云好玩这一套把戏,竟未上当。此刻身处危墙之下不敢开口,只将双目霎得电转,才将这双目冒光的剑无敌死命抱住。
两人循了原路,绕过守卫,各化剑光重又折回。
到了僻静之地,两人现出本相,轩辕博鳌拿出事先的灵符捏碎,远处四人便即前来汇合。
剑无敌一阵抱怨声起,直说此刻机会千载难逢,怎么如此失之交臂!又埋怨轩辕博鳌畏手畏尾,实在令人难以理解。
不多时,远处四人已来近前。于金钩拓跋隐风尘仆仆,金头陀安步当车,几人行色各异,泽缘大师最后才到,梅花剑耸立怀中,抱着双臂冷冷看着二人。
四人都听见剑无敌絮絮不休的抱怨声,急忙询问情况。
剑无敌傲意无视将头扭到一边,轩辕博鳌叹口气,将内中情形说了一遍。
于金钩和拓跋隐修为较低,没有主见。金头陀却大摇其头道:“这次又是徒劳,那邪云自已瞧出咱们行迹,使这般诡计。试问修道之人能驱瘟瘴,能避寒暑,怎么会像个痨病鬼一般咳个没完!”言中意味十分明显,退意已生。
众人都觉有理,还未开言,那泽缘大师却焦躁起来道:“要么藏在乌龟壳里不敢动弹,要么便这般瞻前顾后,一群大男人这般无用,还不如即刻死了的好!”说罢竟将柳腰一拧便即朝那隙口飞纵而入。
众人大惊,心想事到临头,再无退路,六派掌门同生共死,还有何可说,便即化为五道流光随后而入。
邪云道长采纳紫潇涵的建议,急中生智,躲在被中装病,本就事起仓促,稍有不周之处,本以为两个小贼定会信而入彀,岂知自己这般惺惺作态后,帐外竟了无声息,再以凝神去探,两人竟自远遁而去。
心中失望,自被中探出头来,问紫潇涵道:“怎么回事?是我装得太假了吗?”
紫潇涵轻轻摇头,说道:“定是前辙之患,这毛贼投鼠忌器,所以才不上咱们的当!”
两人正自彷徨失意间,却听得耳顶劲风掠过,一个修士的气息大张旗鼓的出现在帐顶附近。
两人心中大喜,邪云道长双目如电,竟能透过帐顶牛皮朝外望去,早看见一个尼姑模样的人已落定帐顶,手持一柄晶莹剔透的长剑意欲不轨。
朝紫潇涵一使眼色,他重又钻回被窝,又是一阵剧烈咳嗽,间中却竖起耳朵聆听帐顶声音。
紫潇涵口中不断安慰抚籍,却也将一双妙目落在帐顶之处来回观瞧。
外面六派掌门俱各到齐,各自林立在大帐之顶
泽缘大师再无后忧,当下秀眉一轩,手中梅花神剑一阵白光闪烁,只听她娇喝一声道:“嘿呀!开!”
那梅花剑便自散发出如冰霜一般的枝杈光芒,将这大帐覆盖其中,白光冰寒彻骨,兼又锋锐无比,一击之下便将这大营居中分割而开。
邪云和紫潇涵俱处东侧一隅,早在偷眼观瞧帐顶,只见一道白色寒光堪堪切入,均自一惊,邪云道长翻而起身,紫潇涵手中长绫法宝祭出护在胸前。
随着一声断喝,六人自天而降,轻轻巧巧的落在营帐内的土地之上。
邪云道长不忘咳嗽几声,颤声道:“什……什么人?”
泽缘大师美目一凝,却见邪云道长身穿亵衣,脸色苍白,紫潇涵钗横鬓乱,满面仓惶之色。当下冷冷一笑道:“邪魔外道,今日天赐良机,便是你二人的死期!”
说罢一抖梅花剑,竟自脱手而出,带着一股寒冰白光飞刺而去。
邪云道长一把拽过紫潇涵,大声叫喊道:“退!”说罢一道黑烟平地而生,两道金光顺着房顶破洞飞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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