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这么多年了,他永远无法理解,人活着到底是为什么。
他没有这样一个人,让他想为他(她)在任何状况下活下去;
他亦没有这样一个人,让他想为她抛弃生命去死。
不止人,他甚至无法找到任何让他活下去的事物或理由,他无所谓生,却也无所谓死。胸腔处好像是缺少了一块东西,不疼,但是空得比疼更可怕。
“这些年,我一直想找一个活下去的理由,阿叶。”他低声开口,声音里满是疲惫。
“世人都爱荣华富贵,于是我就想,我要是有了荣华富贵,是不是就能感觉到活着的意义了?于是我入了墨宗,成了大公子,又接了拿下白蝶门的任务,沉浮多年。”他缓缓低语,说了他从未
说过的话。叶子语静静听着,不发一言。
“后来我身份显赫,锦衣玉食。但却还是没逃脱过那种空洞的感觉,于是我只能往前走,不停留。也许我练成正统之术那天,也许我成为墨宗宗主那天,我可能就不会觉得那么空了,是
吧?”他睁开眼来,看着眼前的人,眼里满是疲惫而苍白的笑意。
叶子语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竟是什么宽慰的话都说不出来。
她不是他,每个人,都无法切身体会到对方的痛苦,所以那些宽慰之词,一向不过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罢了。
于是她只能静静看着他,然后从窗台上跳下来,走到他面前去,把手摊开,将那剑横在他身前。
手中的武器,是他们如同性命般的存在,然而此刻,她就这样,毫无防备的摊手将那剑呈在他面前。
“只要不要动沈月竹,”她慢慢开口,向他许诺:“我的命,可以给你。”
“抱歉,”墨川微微一愣,片刻之后,又扬起一贯的笑容,滴水不露,无懈可击。他回道:“阿叶,我做不到。”
“我想要他死,而且,他也必须死。”他轻笑着开口,语气里是毋庸置疑的坚定:“阿叶,我不喜欢别人抢我的东西,他犯了大忌。”
“而且,”他定定看着她,眼里满是坚定:“阿叶,修炼墨宗正统之术,继承宗主之位,我不能放弃。你无法体会,那种可怕得无以言语的感觉。”
“如果挡路的是我呢?”叶子语低头看着坐在凳子上的他,满眼深意。墨川抬起头来。
月光倾了一地,看上去宛如流动的流水,那男子坐在那里,双眼微弯,遮住了眼里的神色。
“如果你非死不可,”他说:“阿叶,那我也会杀了你。”
“只有杀了你,我才能知道,我到底爱不爱你。”
正文 第二十一章 幻梦
“如果你非死不可,”他说:“阿叶,那我也会杀了你。”
“只有杀了你,我才能知道,我到底爱不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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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之后,沈月竹越发安静下来。
庭院内里里外外围了无数层,沈月竹听着外面刀剑相向之声,却是平静着神色,拿着银针,细致而专注的插到床上躺着的男子身上。
墨浅坐在他旁边闭目养神,紫玉金冠,广袖华服,紫色的底色在月色下流动着水一般的光彩,一
向流光溢彩的眼轻轻闭上,少了那几分浪荡风流,更多了些高深莫测。
外面的声音慢慢低了下来,墨浅张开眼,迎面便看到还在为弟弟治病的沈月竹,不由得开口道:“月竹,我们必须走了。”
“还要等一等。”沈月竹拿着一手拿着银针,另一只手在沈月辉背上细细寻找着穴位,同墨浅严
肃道:“现在还不能移动他。”
“只要你同我离开,他们不会对他下手的。”墨浅口气有些着急,听到外面打斗声越来越近,沈月竹却是纹丝不动,直到将最后一根银针插入沈月辉背上,他端了一碗药,将沈月辉扶起来,给他灌了下去,方才抬起头对墨浅道:“此刻我若走了,他这一生怕是就要废了。”
“此刻你不走,怕你就没有一生了!”墨浅一把握住了沈月竹的手腕。将他一扯便拉着他往外冲去。沈月竹一把抓住了旁边的桌子,墨浅有些恼怒的转头来看他,怒道:“你这是作甚?”
“你是不是要去找子语?”沈月竹抬起头来,目光灼灼。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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