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主位侧边,主位坐着总部那位祁姓高管,另一边坐着钟铝铭的助理黎叔。
颜雨见了钟南月,眼眸暗了下去。
姓祁的接了钟南月电话后更紧地盯着颜雨,他行动不便,编辑了许久才整理好消息,却晚了一步没有拦住钟南月。
--不要过来月哥,他们没有为难我。你不过来就不会有事,不要过来。
他本来想跟钟南月说。
被带走的那一刻,颜雨心间没有恐惧和担忧,只是自责。
自责明知钟南月处境不好,却一再沉迷与他亲近的感觉,忘了顾及旁人的眼光。
自打受伤以来,钟南月几乎寸步不离地守着他,实在亲密得不像话,忽略了太多事情。
这场酒局几乎是掐着钟南月落地的时间点摆的,目的不言而喻。
颜雨看得出来的事情,钟南月怎么会不明白。
可他就是那么莽撞地赶了过来。
推门而入的那一刻,钟南月迟来地清醒过来,想要退出去已经来不及。
这根本就是一场阳谋,无论钟南月想不想得清楚,颜雨不明情况被人带走,他都不敢拿他赌一丝丝犯险的可能,不可能压住自己不追过来。
他推开门那一瞬间,布控在头顶的那张网便落下来罩住了他和颜雨‐‐
钟南月不来,他们没理由对颜雨做什么,因为没有观众来看。
钟南月来了,他们对颜雨的一举一动都可以得到钟南月的态度反馈,颜雨才是真的落了难。
揽着方乐语出现便想要打消那些人的猜疑,这想法实在是过于孩子气。
都是修行了千年的狐狸,睫毛掸一掸都能当算盘,这点敷衍的伎俩都看不穿,怎么可能混到钟铝铭座前。
席间本来是拉扯着话题在抻时间,钟南月进了内厅,黎叔便推着颜雨让了座,给了钟南月主位。
钟南月揽着方乐语坐进怀里,忍着不去看颜雨,目光越过他的脸跟祁先生寒暄。
祁先生与他对谈,恭维钟南月的眼光,夸方乐语长了一张不用捧就能红的脸,又问了些项目上的事情,表示钟南月有需要帮忙的尽管提,自己必定效犬马之劳,丝毫没有试探钟南月的意思,话题对切得很自然。
黎叔见钟南月脸色发白,叫陪侍撤了桌上只动了两筷的精致菜肴,重新布了满桌的新菜,给钟南月夹了让他尝。
大佬们孝敬自家金主,方乐语作为少爷的男侍不能不懂规矩,需得替少爷还礼。
他起身给诸位置酒,恭驯柔软。
钟南月是主位,方乐语置了酒,祁先生这边的陪侍便要倾杯还礼。
&ldo;我先提一杯,想着少爷在港区日程繁忙,来荣城没敢打扰,自作主张了,我自罚。&rdo;
一直没怎么跟颜雨搭话的祁先生就着这个由子抓了颜雨的手腕,&ldo;小颜来,跟少爷敬酒求个原谅。&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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