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英明觉得这会儿张家的书呆子们才算从“守孝”中走出来,占敏捷从来小二不让人,怕张家的敏捷全说光了,下面的话抢着说。
“陷害玟小王爷,与张大学士数年阻拦选秀有关。就与袁家有关。就与选秀的人有直接利益。反过来说,玟小王爷父子倒在金殿上,常家别的人登上王位,在王府里坐着随意翻看,张大学士和袁家契约过这事情,那就好编造的很。”
下面的话又不方便明说,阮英明肚子里道,谁叫袁家得势,而常家失势。常珏还是执瑜麾下呢?张大学士偏又是常家的亲家,偏又出游三年让袁兄收伏。钻富贵眼中的人一计几雕,鼓动常家亲戚,好比设阵起阵眼作用,也算毒辣。
这看似扳倒忠勇王,剑指的却是宫里的加寿,小二心爱的亲戚和学生。
阮英明暗暗又是一阵乱骂。
张家的人得了这个主意,讨论的有沸腾气势。阮英明点醒他们,却不耐烦在这里久听,算算来的钟点儿足够,正要说离开,外面送进一个消息。
“宫里又死了人,街上都说这一回选秀不吉利,进宫前死人,进宫后没几天又没了七个。”
张公子也觉得日子短,有些多:“七个?”忍不住吐一吐舌头。
阮英明收回欲走的身姿:“哪七个?”
这个家人不是太明白,阮张各让心腹人打听回来。
“太后宫里的姑娘,失手摔了碗盏,太后骂了两句,她和太后对嘴,说的话很不好,太后一怒之下命杖毙。如今都说这姑娘在家里只怕脑子不好,规矩没教好。”
阮英明和张家的人面面相觑,和太后对嘴?小二干咳两声:“好大的气魄。”
“余下两个难道也这样魄力大的?”
“余下那两个却和死的姑娘有交情,她们一合计,弄点儿毒药准备给太后,让查出来供认不讳,皇上震怒,在宫门上已经杀了。”
阮英明实在太聪明,自小儿就伶俐又过了头,没忍住有丝笑意出来。好在别人全是震撼的,没人看到,他又及时收回,严肃地道:“不礼不法,岂有此理!这两家子是死人吗,教出这样的女孩儿!”
“另外四个是怎么一回事?”
“皇上前天去御花园,不知怎么的跟她们遇上,分别的说了话,据见到的公公说,对四位都有满意之色。皇上刚走,四位当时就差点打起来……。”
张大公子目瞪口呆:“今年选秀都是谁挑的这些姑娘?”
回话的人摆手:“您快别这样说,千万别说。宗人府里的周王殿下正在发脾气,说外省的官员不好,说担保的官员不好,说隐藏的深,他竟然没看出来。”
张大公子及时改口:“咳咳,外省今年谁主管选秀,却不甄选一回,送来这样的人,真是岂有此理啊,岂有此理。”
“这四位争宠,把自己和别人治死了。刑部正在查谁送给她们的抹毒匕首等东西,我刚回来的时候,据说从她们娘家的下处搜出来这些东西,这消息要是真的,是私相夹带,这是杀头的罪名。”回话的人往自己脖子上抹一记做个比划。
张大公子再不乱想,这会儿也清楚七、八分。余下的两分不明白,陷在冥冥中有天意里。
想父亲阻拦选秀,莫不是他上年纪的人通达透晰,非别人可比?
“天意啊天意,”大公子喃喃说着。
阮英明不愿意再留,就此告辞。张大公子恋恋不舍送他出去,路上无人处又约他金殿上帮忙说话。
“你是真呆还是假呆?”阮英明说了几句真心话:“好好想想,别总围着常家转,他那些亲戚们是让人指使了还不知道。现在他们挟制你家袁家都没办到,姑娘们又死一批,狗咬狗才叫好看。咱们只等金殿上看热闹吧。”
他走出府门,张大公子还原地发呆:“这话怎么听才合适?死一回又死的这些姑娘们,全是他们安排的人?那是谁的手又稳又准又狠,难得的这狠、准、稳,这是谁?”
不敢再想,打个寒噤匆匆返回书房。
……
哪怕房里的人再压低说话声,星辰之中的静逸也飘出来几分。
“你们都是傻子吗?我怎么和你们结盟的,我怎么就没有看出来!”愤怒让他轻拍桌子,这是一个年近五十的男子,便衣,但能看出官员的架势。
几个垂头的男子在两边坐着,另外还有几个哭泣不止。
见到他发怒,有一个抬起脸,满面的泪水中咬牙:“古谔!是我们看错了你吧!”
古谔阴沉着脸:“我和你们十数年筹划毁在蠢姑娘身上,这蠢姑娘们总不是我自家的!”
另一个流泪的人也怒火中烧:“古谔!你觉得我外甥女儿会因为几句斥责而和太后对嘴去吗?你当我妹妹夫妻这点儿也不教导她?”
“我也觉得这有疑点,可我往宫里打听半天,太后宫里不管大小太监都这样说,不信你自己去打听。”古谔面沉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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