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阮二大人堪称当今世上最守古礼的人。什么夫子诞啊,先贤祭日,他都率领咱们京里的文人祭祀。以前京里最有名的文士是谁?董张二位大学士。阮大人祭祀过先贤,从不忘记再祭他们。”
大学士的旧书房里远不是这样一回事儿,阮英明祭过,就往这里来,和常珏常玟兄弟说话。
这是方便小二和常氏兄弟公然见面的机会。
“你家开祠堂论王位贤者居之?”阮英明重复着刚听到的话,常珏面色黯然,与王位直接有关的常玟垂首不语。
下一句话,让他们抬起头来。
阮英明冷笑:“凭的是哪一条?你们家自己论这王爵归谁?我真真的糊涂了。”
张公子等人气恨地骂道:“父亲西去才多久,他们一招一招的没个消停。这欺负的是我们兄弟。”
“那你们有什么主意,要我做什么,咱们商议商议。”阮英明问道。
张大公子黑着脸道:“开祠堂我们也去,”有点儿为难:“您舌辩最敏捷,但怎么请您也到场,我们没主张。但您要去了,咱们准赢。只是您是假装撞去的呢,还是特意让我们邀请?不落别人口实才好。”
“忠勇王府开祠堂,我一个外姓跑去了,能不招人说话吗?”阮英明露出滑稽神色。
张大公子等也不知说什么才好,只能希冀望着他。
“再没有别的主意对付他们?”阮英明淡淡。
张大公子摊一摊手,只有骂声:“这帮子可恨的,看我丁忧呢没有官职,眼里没有我。等我复了官职再同他们好好算账。”
阮英明好笑:“复官也是后年的事情,眼下人家就欺负你了,你往后年推能防眼前灾?”
“说起来真气人,要是父亲的门生还一条心,我们也不麻烦你。”
“我记得大学士在的时候,打压几回这样的人,他打压过的,我都盯着呢,都挺老实。如今又是谁为首?”
“古谔。”
阮英明暗道,找到了,应该就是他。
天豹偷听来的话里,有一句“古家的法子虽然好,谣言却把袁柳得罪干净”,传到小二耳朵里。他和常家父子满朝里查了又查,姓古的不是三个五个,大学士的门生里也有好几个,就没有查出来。
这个主动蹿的人,应该八九不离十。
打断张家还在对他的说服,阮英明径直道:“大公子,诸位,你们有没有这样想过,”对常玟一瞄:“小王爷险些让人陷害,成与忠毅侯府契约的人,古谔有没有参与其中?”
“我们也是近几个月才发现古谔不对,也曾想过他着眼富贵坏了肚肠,但还有几点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阮英明一字一句地道:“你们只查一查他和小王爷府上亲族有没有往来,和选秀中死去的姑娘家有没有往来,就能知道。至少证据,”眯着眼一笑:“却可以让他自己说出来。”
“哦?”
常珏常玟眼睛一亮。
环视房中一圈,阮英明笃定地道:“去什么祠堂论分明!王位是皇上所赐,与家里亲戚哪有关连?轮不到他们说话!玟小王爷回府,请贵府王爷大朝会上说话,说受到家里亲戚逼迫也好,说自知不贤,恳请皇上收回王爵也好……”
“这万万不行……”张家的人和常珏两兄弟吓一大跳。
“你们也不想想,大学士还没到周年呢。再说他门生满天下,不会他一走了,全翻脸不认人。会有出来帮你们说话的。”
张大公子先明白过来,手按胸膛呼一口气过,瞬间他顿悟了:“好计策,好计啊。以进为退,再由皇上赏下王爵,”
阮英明阴森森:“让那些不相干的亲戚有能耐,上金殿上对嘴去吧。”
张家余下的公子们搔头佩服:“这是置于死地而后生的招儿,怎么我们就没有想起来。”
阮英明暗道,先太上皇一朝,忠勇王府碌碌无为。太上皇一朝,看不完的太子党能耐,忠勇老王更是没本事人,衬的无用处。赖张大学士一点儿为女儿的贪心,摇摇欲坠支撑着,你们中怕皇上一翻脸收回王爵的心思不少,怎么敢想到主动辞王爵?
打人不打脸,对忠勇王府的地位犯不着当众说破,阮英明记挂的只是古谔等人。
“古谔要是跟常家的人勾结,金殿上他一定会说话。”
阮英明的话刚落,这一回张家的人纷纷明白的快捷。
“陷害玟儿写和袁家契约的人,只能是常家的亲戚。古谔要是参与这事,利益相关,金殿上他不会闲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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