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们三个人并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啊,只是一时被猪油蒙了心,私自分了那五两银子,我等愿意如数归还,还请大人饶了我们吧。”精瘦的男人害怕会遭受到与那肥胖的男人一般的下场,不住的磕头。
“来人!”齐岱大喝了一声。
“在!”左右两班衙役齐声喊道。
“将这三个暂且先打入囚牢,日后再做定夺。”齐岱朝着衙门扬了扬手背。
“大人,我们冤啊!都是那肥胖男人说的,与我们无关啊!”精瘦的男人和膀大腰圆的男人惊慌失措,屎尿流了一地。
只有那个耿瓦匠一声不吭,没有说过一句求饶的话。
衙役把这三个工匠都拖了下去后。
齐岱吩咐督工道:“那小木匠因为修补横梁的缘故从高空跌落致死,也算是工伤。该拨给小木匠的抚恤金和丧葬费该给还得给,一分不能少的,你可明白?”
督工赶紧回复道:“大人说的极是,小人这就去办。”
说罢,督工转身便想离去。
“你且回转来!”齐岱猛拍一声惊堂木,着实把督工吓出了一身冷汗。
“大人还有何吩咐?”督工额角的汗滴从眉头滚落。
“小木匠的死于非命,实在你的眼皮底下发生的,你需要担起责任来。依本官的意思,就罚你俸禄一年!同时你要再出二十两银子给小木匠家里人作为补贴!”齐岱板着面孔喝道。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督工银子的来路本就不靠俸禄,如今听见县令齐岱只是罚他一年的俸禄,心头那块悬着的石头方才落地。
至于二十两银子,对督工来说只是一笔小花费,多克扣几个工匠的粮饷就能回本的。
督工千恩万谢的去了。
“老妇人,你家中还有几口人?”齐岱故意开口问道。
“回禀大人,老妇人家中如今只剩下我一个人了。”老婆子擦了擦纵横的老泪。
“老妇人,你家中只剩你一人了?”齐岱又重复了一遍,语气似乎有不信的意思。
“回禀大人,老妇人本来还有一个儿媳妇,名叫如梦,是从外地讨来的。因为她为人轻佻,老妇人已经在今天出门前当着众多街坊邻居的面托人写下了休书,如今休书还带在身边。”老妇人恐怕齐岱不信,也装出哀叹的模样来。
“你将休书呈与本官来看。”齐岱一听已经休了那小妇女,顿时喜上眉梢。
一旁早有衙役接过了休书,呈递给齐岱。
齐岱接过休书,细细品读了一番,心中暗喜,口中兀自说道:“休书之事,老妇人可曾想好了么?”
老婆子激动叫道:“既然已经写在纸上,岂能儿戏?从今以后,她是她,再与我家没有一点瓜葛。”
齐岱心中大喜,表面上还是不显山露水,用眼前扫视了一圈堂下,问道:“老妇人的原儿媳妇如梦可曾来此?”
堂下无人应答。
老婆子低声嘟囔道:“这贱女人做了羞耻的事情,如何敢到这明镜高悬的堂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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