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停没敢再上前,只将参汤放在帘帐外的矮几上,“公主恕罪!这几年南境太平,有您的大军作依仗,蛮夷也不曾对南诏挑衅,他们那群人出没诡异,邵将军派了不少细作进南诏,可惜···藏得太深,一直没消息。”
“属下会再派人去催。”
当初楚纤歌兵临南诏城下,除了身体的缘故,还因南诏有一支神秘携带毒素的军队,神出鬼没,以偷袭为主,最令人头疼的是他们下毒无声无息,中招的士兵不会立刻有反应,但只要在战场伤着病着,就会一蹶不振,直至整个人骨瘦如柴,在幻境中死亡。
楚纤歌自己倒不怕,但她不能拿全军将士的命打赌。
如今既决定与方荨和离,那南诏势必要收服。
“告诉邵云泉,再没动静本公主就拿他的人去诱敌。”楚纤歌眸光一冷,宋停隔着帘帐都不禁胆寒。
“是!”
楚纤歌揉了揉眉心,掀开帐子端起参汤一饮而尽,手脚很快有了温度,只是脑袋还隐隐作痛。
赵嬷嬷知道她与驸马吵架,做了她爱吃的酥梨糕,一进院子就乐呵呵道,“老奴给长公主请安!”
“昨儿个陛下赏了贡梨,奴婢连夜发了面,给您做了酥梨糕,快趁热尝尝。”
赵嬷嬷的丈夫儿子都死在兵荒马乱里,她被楚纤歌从废墟里救出来,从此将公主当自己孩子疼。
楚纤歌有次伤重流了?s?不少血,她急得不得了,听信传言,竟割了自己的肉入药,愣是将楚纤歌多年杀伐磨硬的心给捂软了。
楚纤歌看着黄灿灿的糕点,心情的确好了不少,宋停松了口气,赶紧退了出去。
赵嬷嬷含着笑看她一口气吃了六个,又送热茶过去,才道,“公主,老奴说句不中听的话。男人都有那点子毛病,驸马也是一时糊涂,瞧他这两日看您的眼神与往日大不相同,您此时若能不计前嫌宽容驸马,必能将人收得服服帖帖。”
不怪赵嬷嬷,三年都还没将人办了,后院那条看门狗都替楚纤歌着急。
楚纤歌若有所思道,“下头都是怎么议论的?”
赵嬷嬷这才反应过来,神色慌张,“没、没敢议论。”
“啪。”
楚纤歌将茶盏重重放下,赵嬷嬷立刻跪地请罪,“老奴该死!请长公主息怒。”
“起来吧。”
楚纤歌目落院子里那棵两人粗的海棠树,有一部分枝桠沿着院墙到了对面,一点点延伸都方荨窗外。
去年七夕,她在那枝树干上挂了自己剪了好久的一对鸳鸯,结果被方荨丢掉不算,还把树干一并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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