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澜烛黑漆漆的眸子看着他:
“其他人不敢进去,小孩哭声也没有,估计偷子娘娘昨天没来吧”
偷子娘娘……
一说起这个,凌久时就垂下眼帘,然后想起什么问:“昨天那块桌布呢?”
“在这里”
阮澜烛指了指屋子中央的小四方桌,上面正放着一块满是斑驳血迹的布,叠的很整齐。
“你昨天昏倒后就一直拽着不撒手,我只好连人和布一起带回来”
说到这里他又话锋一转:“我记得你晕倒前讲过谁在哭,你到底听见什么了?”
“我是听见了哭声”
凌久时仔细回想,慢慢的说:“当时我拿着那块布,刚一踏出偏殿,就听见了细微的哭声……”
“然后哭声就越来越密,紧接着还听见了有许多小孩,在唱歌?”
“小孩唱歌?”
阮澜烛问:“唱的什么?”
“唱的……”
凌久时反复回想,后脑开始有些隐隐作痛,但是他咬牙忍住,开始口述。
“娘……娘娘庙,求子归,无子来,有妇入,千家妻,百姓母,五两白银买个肚,十月坠地不认母。百子千孙黄血布……然后……”
“然后是什么?”
“然后……呃……”
脑仁已经痛的发麻,凌久时抬手按住了太阳穴,脸色煞白起来。
“凌凌!算了别想了!”
阮澜烛脸色一变,抓住他的手焦急万分:“想不起也没关系我们再去找找其他线索”
“然后,然后是……”
凌久时倔强的不肯停止,眼前一阵花白,嘴里继续说
“烂……酒缸,卖……女,母……瞎眼……冬月至……廿九日……闻儿声泣……无力追,风雪落埋……”
他说的断断续续,但基本上是能联系起来的。
而说完的那一刻,他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条小巷。
巷子的门口阴影里,站着一个全身干枯的拄拐老人。
她本来垂着头,下一秒又缓缓抬起来,好像虚空里和凌久时对视。
凌久时的头瞬间不疼了。
他睁开眼,反抓着阮澜烛的手说:“我们,我们还得再去一趟昨天那个小巷子!”
“好”
阮澜烛答应。
凌久时立即从床上爬起来,中途带上了那块血布,然后下楼把谭枣枣喊了出来。
一出现在楼下,凌久时那双红彤彤一看就是哭出来的眼尾就吸引了无数关注。
也不知道他们脑补了什么古怪的东西。
白熊老大哎呦~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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