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久时看见她,立即放缓了脚步走慢点,扭头过去听他们说什么。
和村里其他人都不一样,老板娘十分热情,看见许多人提着斧头就问“你们,上山砍树去啊?”
被拦住的三个人点头说“是,上山砍树”
“哦”
老板娘妆容精致的脸上浮起笑,亲切的说“山上路滑,你们可要小心,砍树是个体力活,山上的树又那么粗,一两个人是扛不动的”
她眼珠子转了转,道“我们这里扛树啊,可是有技巧的,刚好你们三个人,你扛头,你扛中间,你扛后面,这不省点力气嘛”
三人一听,顿时纷纷点头说
“哦哦,说的也对啊,谢谢老板娘”
凌久时听的皱眉,早上他故意把疑问往老板娘身上引,就是为了让其他人在面对老板娘的时候提高警惕。
现在看来,就算是他提醒一千次一万次,也依然会有人像是得了失忆症一样找死。
“怎么了?”
阮澜烛看他不走,扭头问了一句,凌久时立即回头,脸上没有任何不对
“我没事,走吧”
他们走了很久,到处白茫茫一片枯槁,开始上山之后,风雪越加的大了,刮得人脸疼,王潇依抱紧了自己的衣服,苦着脸问“这上山路都这么难走,下山还得扛一根木头,我们就非要做这个棺材吗?”
熊漆走在最前面,大声回答“不做棺材,就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怎么找钥匙?”
说的也对,王潇依闭嘴了。
“是啊”阮澜烛又来了兴趣,勾唇道“得好好做,万一死的是自己,至少棺材好看”
山路难走,好不容易进了林子,又得找符合木匠要求的,好一会才开始砍树。
小柯和王潇依站在一边,阮澜烛靠在树上嗑瓜子,其他所有人一个两个的围着四棵树砍。
知道最后是谁的树先好,凌久时的力气都没用的太厉害,但是几斧头下去,还是震得虎口到手腕都发麻。
阮澜烛像个监工一样站在他后面,一边吐瓜子一边指挥“你砍树的时候,力气得往下使”
重来一次,凌久时还是会被他这样不干活的姿态气到,于是站着先喘两口气“你不干活,倒是挺会指挥哈?”
“别生气嘛”阮澜烛吐了一个瓜子壳出来,笑眯眯“我给你留瓜子了,要不要歇歇?”
凌久时冷笑,一把将斧头挥下来,然后因为气昏头卡在了树上拔不出来。
阮澜烛远远看他双手抓住斧头柄,像头牛一样使劲往外拔,白皙的脸上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砍树砍的,反正发了两块漂亮的红晕,衬着黝黑明亮的眼眸更吸引人。
他顿了顿,立马扔掉瓜子壳准备上去帮忙,却听身后咔嚓一声巨响,一棵粗壮的大树倒在了雪地里,激起雪花四溅。
“哎呦”
砍倒树的张子双往地上一坐,满身都是汗,和他一起砍树的熊漆开始摇人扛树。
凌久时抬头一看,天已经黑了,那该死的斧头还卡在树上。
他呵一声笑了,看起来已经被气的精神不太正常,这时候身后就伸过来一只手,将斧头柄拿着一左一右挪了两下,斧头就被拔下来了。
阮澜烛拿着斧头,猝不及防和凌久时对视,然后愣住。
雪地的傍晚还是很亮,和凌久时的眼睛一样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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