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夕这才发现,郑昀果然受了伤,手臂上的衣裳破了个口子,里面渗出血色来。
她忙上前,将那伤口仔细查看。
因得自幼长在正气堂,月夕对外伤颇是了解,抵得上一个郎中。幸好这伤口不算深,看样子,兵器上也没有淬毒。
不过身边却没有什么干净的布条可包扎,越细想了想,将自己的手帕拿出来,给他裹上。
“虽不重,也不可轻视。待会就去医馆,重新上药包扎才是。”她说。
“知道了。”郑昀笑笑。
回到马车上的时候,阿莺看着月夕,笑得贼兮兮的。
“怎么了?”月夕道。
“小姐那帕子,可是一直带着的。”阿莺道,“如今却给了郑公子包扎伤口。”
“又如何?”
“小姐可知道在话本里,一个女子若将绢帕给了男子,那是何意?”
月夕翻个白眼。
“那些话本都是胡诌的,只会让人变傻,你以后少看。”她说。
阿莺仍看着她笑,愈发放肆。
过了不久,唐烽那头带人回来,终究一无所获。
“兴许正是恰好路过的武林义士。”唐烽擦了擦汗,道:“我以为并不紧要。紧要的是,我们活捉了十五人,死了一人,如何处理?交官府么?”
“官府不管这个,不必交给他们。”月夕道,“无论死的活的,物归原主,交还盛安社。”
“教回去?”唐烽诧异道,“那岂非放虎归山?”
月夕冷笑:“那也得看放的什么是虎,上的什么山。”
“那是送到盛安社的堂口?”唐烽问。
“不,送到冯天开府上。”
唐烽了然。
回城之后,唐烽自去办事,而月夕陪着郑昀去医馆疗伤。
大夫引郑昀入隔间,月夕瞧他开始除衣袍,露出白花花的后背,便退了出去。
她唤来阿莺,道:“方才我瞧见来路上有一家裁缝铺子,你去瞧瞧有无郑昀可穿的衣袍。”
“不必去那家。”郑昀在里头道,“向东行至街口,有另一家裁缝铺子。我在那里有一件衣服快做好了,替我取来就是。”
阿莺称是,便出去了。
月夕在大堂里等着。不一会儿,只听隔间里传来哼哼唧唧的声音,郑昀疼得抽气,似乎有不好意思叫出来。
“疼么?”月夕在外面问。
“不疼。”郑昀咬着牙,倔强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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