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里头的郎中却笑了起来:“现在是不疼,不过稍后上药,公子就知道疼了。”
郑昀一阵安静,月夕似乎能想象到他那种惨白的脸。
阿莺回来的时候,里面正传来郑昀带着哭腔的声音,不住地喊郎中轻些。
月夕接过衣服来,看了看,只见是一身薄外袍,质地上好。
“你送进去给郑公子。”月夕道。
阿莺却眨眨眼:“小姐何不自己去送?”
见月夕瞪着自己,她笑笑,走了进去。
过了一阵子,郑昀出来,已经换上了一身新衣。若非他手上的动作颇为僵硬,倒是看不出来他受伤了。
月夕让阿莺去付钱和取药。
郑昀瞥了一眼月夕,似有些不自在。
“方才我喊疼,你都听到了?”他问。
“我就在外面,怎会听不到?”月夕道。
见郑昀的脸色难看,月夕觉得有些好笑。
郑昀虽然会舞刀弄枪,但毕竟家中是做正经生意的,学来不过防身。他从小过的是锦衣玉食的日子,今日对他而言,是头一回真正遇到了性命之危,也是头一回真的受伤。
她温声道:“我听郎中说,你那道口子深,差点就伤到了筋骨。我前阵子也受过箭伤,知道有多疼。”
这事,郑昀听说过。
他看她一眼,道:“那你当时也跟我一般叫唤么?”
第二百二十九章议价(上)
“我中了毒,不必叫唤,便已经昏死了过去。”月夕道,“论狼狈,我比你狼狈百倍。”
郑昀不以为然:“那怎可比得,我是男子。”
话虽这么说,他脸上的神色却好转了些。
“只是你受了这伤,孙夫人见了,可要难过了。”月夕叹口气,“到底是我思虑不周。”
“故而不能叫她知道。”郑昀道,“否则我就再不能习武了。”
月夕看着他:“可你毕竟行动不便,如何能瞒下来?”
“我自有办法。”郑昀轻快地说,“你上后不必说话,听我的便是。”
为了防止伤口崩裂,郑昀没再骑马,让家人去雇了另一辆马车来。
离开医馆,一前一后两辆马车回到了郑府。
孙夫人笑盈盈地迎出府来。
看郑昀从马车出来,一怔:“你的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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