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形的框里,雪花砸在大地,甚至能听到声响。车窗的灯光慢慢暗下来,周龙细心地调节到最佳亮度,这是陆娜第一次看到大雪。
“北方的雪,原来是这样……”她的眼泪也跟着雪片一起飙到车窗上,其他北方人连忙补充:“别误会,我们也是第一次看见。平时的雪小得多。这是雪王大老爷。”
高大的箭楼从雪中一闪而过,古时候的关卡现在不复存在,只剩下枢纽功能还在运行,繁忙的山海关内,迎来送往,都是汽油,蒸汽,电车。而现在车内却出现一种反常,列车代表思乡,雪花却带来欢乐。
“离家乡越远越自由,越近越忧愁。”隋风说了句文艺的句子。曲超英笑他:“那是你年轻,到临了临了的,就反过来,离家乡越远越忧愁,越近越自由。”
“自由?”
杜雨晴在日记里写上这两个字,标记问号。
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
火车一路冲出山海关,冲向遥远的冰雪之国,载着爆米花一样的悲伤,和一车人的期待。
“温馨提示,前方即将进入辽宁界。祝您在奉天大地畅行万里,一路顺风。”
周龙推着小推车吆喝。
它勇往直前地冲。
第64章二十七,吃炸鸡
17日晚,姜辞墨偷偷去驾驶室找冯健和刘冬,在一车厢门口站了好久。黄鼠狼披着风雪而来,一进门就不停流鼻涕,还有偶像包袱,非要姜辞墨去云朵阶梯上找它。
姜辞墨才知道原来阶梯是黄鼠狼哈哈气铺成的,但人类的哈气不行,到了阶梯顶部,一堆人参苗围着她跳舞,发出拔萝卜的吭哧声,看上去比昨天大了一点。
“外面下雪呢,别出去了。”姜辞墨道,“让动物们进车厢暖和暖和。”
“我们不怕冷。”黄鼠狼摇头的形式和印度人差不多,是左右动的,“不过鸡肉是难弄到。毕竟我们的恶名被你们传遍了鸡窝。”
什么恶名?姜辞墨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是歇后语: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要不给你们弄鸟肉尝尝?”黄杰站起来道,“肿头蛄蛹鸟肉味道不错的,我吃过……”
“不必了。”姜辞墨忙推辞,她可不想再吃野味吃出来毛病。况且这鸟看上去很珍惜的样子,还会说人话,她下不了口。
“我知道一个地方可以捉来野鸡。”黄鼠狼道,“不过单靠我们的力量很难弄到。昨天的猪是从猪圈里偷的,赊账就算了,鸡要吃新鲜,就得去鸡场找鲜嫩的小鸡。今天天气差没法去远处,大部分这种鸡场都直链供应快餐店。”
姜辞墨想着的确是这样子,还有蜂蜜芥末味,川香麻辣味,传统椒盐味……说着都饿。
“要不,你去试试偷炸鸡店吧。”她道。“不对,这个不叫偷,叫窃,窃鸡。你们结伴都去消费,点点好的,最后给我们打包回来就行。再带几杯可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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