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故乡的风和故乡的云
为我抹去创痕
我曾经豪情万丈归来却空空的行囊
那故乡的风和故乡的云
为我抚平创伤
车上也响起歌声,原来是同车厢一位学音乐剧的女生要下车了,来迎接她的是学院的同学们。他们站成唱诗班的样子,手捧鲜花和巧克力。
寂静的站台上,谱写人类的圣歌。
“我曾经豪情万丈~”隋风也跟着唱。
归来却空空的行囊。
他看了看自己的行李,里面满满当当的都是叮咚的书籍和玩具,写实的叶子画。
侯佳音也唱出声,她一出声,那女生就惊到了,她问:“姐妹,同行?”
“不是。”侯佳音道。女生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你是天生学音乐的苗子!”
“是吗?”侯佳音的眼睛里,小小的火苗变成火炉,燃烧在寂寞的冬里。
她回过头,看见姜辞墨正在招手。她以为外面有她认识的人。可是,亲属们已经散去,只剩下湿漉漉——她打了个喷嚏,感到气温在下降。
“好大的雪花。”侯佳音说。
姜辞墨知道自己在幻想,此刻她真的盼望着一场大雪到来,在北京的时候,她最怕和家人一起看雪。
那时候妈妈都会哭,爸爸也忍不住生气。他们雕塑一样站着,她在雪里冻到发烧。她彻底记住了雪,靠的是点滴和冰糖黄桃罐头。
可是,“好大的雪花”,侯佳音说。
她扑到窗前,真的下雪了!阴沉一天的天空噗啦啦飞下残朽的雪块,留下的天底变得洁净清澈,墨蓝色的天空是凸凹不平的破布,留下的天底是破布下的肌肤。她感受。
他们欢呼。
“下雪啦!”金启辛一喊,附近三个车厢全听见。飞雪连天,贝壳一样大的雪片从天而降,插在车窗之上,竟然能横着立住而不松软垮塌,像山间横着的灵芝,地上很快淤积了厚厚一层,人脚踩进去能露出膝盖和半截小腿。
四周白了。
夜色盖不住这样愣头愣脑的白,雪花肆意乱飞,我们就是要下!黑色的夜挡不住白色的雪花,挡不住要袭击k203的,奶白色的雪!
“天啊。”
陆娜坐在床头,像老婆婆般被阿锴扶着走到窗前,她伸出手,触摸到车窗的冰凉。
她在上面画了一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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