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没事吧?”红俏焦急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敲得门哐哐响。见里头还是没有任何反应,正准备推门进去,此刻门竟从里面一下打开。
李抒玉披着一件衣服走了出来,隐隐约约额间冒出了一层汗。
“姑娘你怎么了?”红俏担忧地上前扶住了她。
李抒玉摇摇头,眼神直直盯着前方,唇瓣翕动:“俏儿,你先回吧,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姑娘?”红俏回神,李抒玉已经奔了出去,“这么晚姑娘去哪啊?”
青泽正疾步往桃居而去,没料到一转角李抒玉也正从院中出来,撞了个迎面:“姑娘你怎么……”
“姑娘等等我!”红俏也从后面追了上来。
李抒玉此刻平静了下来,她看向二人:“方才我突然犯了心疾,正想去行院找琼舟。”
“正巧萧公子现在和我们公子在一处讨论姑娘的心疾,姑娘跟我过去吧。”青泽看她单薄的身影,忍不住目露心疼。
“好。”李抒玉点点头,她转头看向红俏,挽起一个轻松的笑来:“俏儿,我现在已经好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青泽冲红俏点头示意,她这才一步三回头地进了院子。
“走吧,姑娘。”
李抒玉跟在青泽身后,二人往珏居方向走去。走到珏居门外,李抒玉看着上头的牌匾,忽然出声:“青泽!”
……
“如你所想。”
萧灵寒将刀尖点了点往外淌血的伤口处,“我要取蛊。”
“南容宣!”
千乱玉大喊:“温琼舟他是个弑杀的疯子!”
“你可知温家上下几百口人都死在他手上。”
“你怎可信他!”
萧灵寒听到这话,忍不住弯了下唇,“温家的蕴蛊人法,千乱玉不知,但我却熟悉不已。”
他转过身看向千乱玉,将左手上的衣袖拂开,露出了被绷带缠绕的手腕:“再不开始,我刚刚服下的药就失效了。”
千乱玉此刻也不知是哪来的力气嘶吼,“南容宣!行差踏错便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萧琼舟。”火把的光映在青年冷静的侧脸上,“此蛊若是养在我身上呢?”
“不出一月,气血皆失,亡。”
“落心蛊本就逆天,稍有不慎便噬主。孤注一掷的烂方法,失传便罢了,还被这种愚人钻研出来下在自己身上。”萧灵寒将绷带解开,露出一个三寸长的新鲜血口。
他面不改色将血口抵在他的胸前。
蛊虫闻到更新鲜的血液开始剧烈挣扎起来,千乱玉口中抑制不住地痛吟,身子颤抖,“我说……”
“说什么?”萧灵寒问。
“让李抒玉来……我有…解蛊之法……”
地牢的门,此刻恰好打开。青泽站在台阶上朝内禀告:“公子,属下将翩翩姑娘带来了。”
萧灵寒将手收回,转过身看向南容宣。
“你还真是敏锐。”萧灵寒摇了摇头,“将子母蛊都养在我体内,总比将千乱玉身上的蛊再寄生到你身上好吧。”
南容宣低眉,“无关之人,不想欠人情。”
李抒玉从台阶上慢慢走下来,一股浓厚的血腥气与地牢终日不见太阳的阴潮气息猛得钻进她的鼻息间。
她呼吸微停,台阶下几人投以专注的目光朝她看来。
而她的视线紧紧锁着一人,惊呼出声:“乱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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